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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放她假,没有坚持卖惨的道理。
赵轻用半小时整理了所有文件,按照重要顺序从上到下放好,再给他留了张便条,提醒他今日重要事务。
然后提伞,离开。
出电梯时,隐约听见背后有辞职两个字,她没放在心上。
宁律给她开的工资不菲,为了方便工作,她在半小时的路程内租了房子。好地段,很热闹。
更重要的是,很安全。
赵轻一年到头小病不断,买药是家常便饭,楼下药店阿姨都认识她了。听说她感冒,特意拿了便宜效果好的药给她。
电梯从22楼下来,赵轻一边在想哪个邻居上班迟到,一边摸着额头。
忽然有些庆幸宁律发觉了她的病。
今天的感冒,来势汹汹。
电梯到了。
门开了。
赵轻从指缝中看过去,猛然瞪大了眼。
对方似乎也错愕,根本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碰到她。
僵持两秒,赵轻失声大叫:&ldo;保‐‐&rdo;
对方没给她叫人的时间,猛地冲出来,拨开她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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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冷静下来的。
保安大叔是个热心人,替她找来片警问情况。片警小哥仔细询问了几句,上22楼看了看,为难地摇摇头。
他对保安大叔说:&ldo;以后只能多注意一点,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他。&rdo;
赵轻不记得保安大叔怎么安慰自己的,更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
房里空荡荡的,所有东西都是打包好的状态。
赵轻蜷缩在房间一角,轻轻地擦了一下眼泪。
是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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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睡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五点。
宁律给的一天假,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还是头疼欲裂,无力地躺在被窝里,却下意识拿起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
来自宁律的未接电话。
药效与余病一瞬间消退。赵轻当即坐起,方才的弱势一扫而空,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未接电话只有一个,两小时前,响铃六声。
她犹豫了一秒。
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然而她已经回拨了,沙哑的声音尽量伪装得沉稳。
&ldo;宁总有吩咐?&rdo;
那头似乎有酒吧舒缓的音乐,她一怔,哂笑。
她是傻了才会火急火燎打回去,谁都知道宁总平常上班时间不定,浪子和加班狂魔并存的神奇人物,除非有大事情。
宁律的声音都熏醉了,低沉撩人:&ldo;想问问你好点没,看来是还没好,嗓子这么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