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某佩服季先生为人,医德,范某为方才言语向先生道歉,范某恳请先生降罪。”
我愣了,真真的愣了。
许久,我才回过神儿,我说:“范叔叔,你是前辈,该谢罪的是我,是我来晚了。”
我站起,跟范近南互相恭认一番,这才陆续回到座位上。
我说:“范先生,一码归一码,我们说好的约斗,可不能不来呀。”
范近南哈哈大笑:“行!季兄弟爽快之人。”
“你看,我给你准备什么了……”范近南说着,小心打开身边椅子上一个盖了块布的小纸箱,然后从里面抱了一只浑身沾了泥垢的小猫咪。
范近南小心把猫儿抱在怀里说:“我来时,就琢磨跟你怎么个斗法,后来,我到车库提车,碰巧在绿化带见到这只受伤的小猫。于是心生一策,想让季先生看看这小猫究竟是怎么了。”
我小心接过,包在怀里,猫儿,喵,喵地叫着,似有无尽委屈。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猫儿的后背,脊骨,我摸着摸着……
我眼中一亮,我对范近南说:“有根椎骨脱了,且看脱的症状,想是这猫儿淘气,不知跳到什么高处,结果失了爪,掉下来时,又被什么东西乱了重心,最终,跌坏了椎骨。”
范近南:“高明。不过,不知季先生有接骨扶位的妙法吗?”
我笑了笑,手指在猫儿背轻轻一按,一旋,一压。
喵……
这只猫儿惊叫一声,小眼神明显有了神采。
范近南这时接过我怀里的猫咪,微微一笑,拿出一个鸡蛋:“季先生看这蛋是生是熟?”
我接过,对灯照了下,确认生鸡蛋无误。
范近南又拿出一个小竹筒,把生鸡蛋置入其中,然后取出一小袋雪白的海沙,掉入桶中,约有一半高的位置。
这时,范近南拿起竹筒说:“先生请看。”
我看那竹筒,只见里面的海沙正以极高的速度在旋转。
我又转了下头,我看范近南,只见他神情格外庄重,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显然,他正调用极致听劲功夫,抖着这桶砂,只是他抖砂的目地是什么呢?
我低头,然后我惊呆了。
只见原本没入底部的鸡蛋,竟慢慢浮现,并且在浮现的过程中,鸡蛋的蛋壳正一点点减少,浮现了裹着一层轻薄蛋膜的生鸡蛋。
这不禁让我想起某部国产电影里的贼王拿指甲剥生鸡蛋的画面。
可那还是指甲呀,人家,这位范近南,他是用海沙来剥生鸡蛋。
这份手劲,这份借力打力,这份功夫!
绝了!
嗖!
待到最后一刻,一颗没了蛋壳的生鸡蛋,猛地跳到空中。
范近南伸手一抄,稳稳接在了掌心。
“请季先生过目。”
我接过,我反复看了两眼,我心中除了拜服,还是拜服。
“范先生,您赢了。”我抱拳。
“不,季先生,您才是真正的赢家!”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