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王辰这种以践踏侮辱别人为乐的败类居然想干净清白的脱身,妄图拥有光明前程。
喻若愚心里冷笑,白日做梦。
祁淼来省队任教完全在喻若愚意料之外,尽管对他本人来说猝不及防的重逢算不上好时机,但对池虞而言,这是一个彻底击垮霸凌者的机会。
当年他和祁淼跟着程旗去省队挑人,是祁淼最先注意到了因为名字和娃娃脸长相而被暗中排挤的小花。后来小花通过选拔赛顺利升入国家队,在祁淼寸步不让的坚持下,带头孤立他的那个人被禁赛一年。
喻若愚看向身边人的侧脸,心里涌起万千情绪。
“祁指导,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句话在他见到祁淼时就想问了,只是被对方不容置喙的一句“监护人”震在当场,没来得及问出口。
祁淼的脑海里还在回想方才警察给他看的每一样物证——转账记录、录音、视频。。。。。。惊怒之余,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细节。
“跟在你们后面来的。”祁淼看向池虞,神色坦然。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尽管他因为自己那些难以外道的心思,尽力避免和池虞有过多的私人接触,可在日常的训练里他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心性非常坚定的孩子
……就像小鱼。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祁淼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
他没有拐弯抹角,努力压制住让他生出妄念的幻想思绪,直接将话题拉入正轨:“王辰对你做的那些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大概只有真正的池虞才知道了。喻若愚下意识抚上右臂的伤疤,那些疤痕并不新。
“很久了。”他垂眸道。
“向队里反映过吗?”
“反映过了,之前带我的教练觉得这些只是队员之间的正常玩闹。”
喻若愚想起一见到池虞就绕道走的前主管教练,他们之间有过一次极其简短的对话。
那次喻若愚好不容易堵住那个教练没让他溜走,结果没等喻若愚说话,那个教练就满肚子怨气地开口:“早跟你说过你们小伙子之间打闹玩笑是很正常的事,你偏要上纲上线觉得别人欺负你,训练成绩下滑就算了,还闹自杀!我真是被你害惨了!这下好了,你看到了,倒霉的只有我和你,人家王辰家里有钱有关系,屁事没有!”
这番黑白不分、指黑为白的话差点没把喻若愚气死,按他自己的脾气,他当时就会发作,势必要把这件事摊开闹大,看最后到底谁对谁错。
可现在他不是他,他是池虞。喻若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所以这就是你任由王辰霸凌我的理由?”
“霸凌?跟你这个死脑筋真是说不通。”那个教练看朽木似的看着喻若愚,大摇其头走开。
从不愉快的回忆里抽身,喻若愚听到祁淼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专心训练,不用操心。”
祁淼的嗓音很平淡,但其中的力量似有千钧,让人无比安心。
喻若愚心里莫名一酸,偏过脑袋,余光却扫到祁淼紧握成拳的右手。
“祁指导你的手!”
祁淼下意识卸了手劲,雪白的纱布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
“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不要用劲吗!”喻若愚怒道,街边恰好有家药房,他直接拉起祁淼的另一只手拽着往药房走。
他步子很急,祁淼任由他拖着,这个背影怒气腾腾鲜活生动,半步之遥的距离,触手可及。祁淼一阵恍惚,喃喃:“。。。小鱼。”
声音太低,喻若愚没有听到。
陪祁淼重新包扎好伤口,喻若愚已是饥肠辘辘,一下午高强度训练后又是警局又是药房,这一圈跑下来他连水都没时间多喝一口。
祁淼伤的是右手,不方便用筷子,于是两人就近选了家粥铺吃晚饭。
点好餐合上菜单,喻若愚习惯性叮嘱服务员:“咸粥不要放葱,有人过敏。”
服务员明显有些惊讶,她只见过不爱吃葱的客人,过敏的还是头一回见。
“好的,一定不会误加。”服务员离开。
喻若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