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地毯做缓冲,手先撑地的薛薛甚至连磨破皮都没有,杯子也很幸运的没有碎成片,只是飞出去撞到书桌桌脚,边缘直接掉了一块。
确定人没事后,肖尧松了口气。
妳先坐着别动,我去看看有没有碎屑溅出来。
薛薛听话地留在原地。
等肖尧收拾好回来就见她还是维持一样的姿势,像雕像般动也不动。
所以肖尧才会感觉到不对劲。
后来她又来了那么一句
如果妳不说,我就不去洗澡了。男人有些赖皮地道:我们就这样耗着到明天去搭车吧。
闻言,薛薛眼睛飞速地眨了两下。
肖尧也不催,就只是面目含笑地望着她。
何其有幸啊。
拥有一个人的温柔,独占一个人的温柔。
恍惚间,薛薛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情了。
她倒也不是故意摆脸色出来,情绪的低落,是从听完小笠说的事后就一直存在的,有部分来自薛雅言,另外一部分则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在人前,薛薛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回到家后,刚好肖尧这几天又不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负面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间沉淀、堆积。
直到现在。
去年暑假。薛薛望进肖尧如泼墨般浓黑的眼底。我回去后,发生了一些事,对吧?
肖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这才抓住了线索。
男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尽管并未完全消失却淡了许多。
妳知道了?
薛薛没有回答,于是肖尧道:都是谣言,都是假的,我和那个女生除了同学这层关系外没有任何交集,我
我知道。薛薛想肖尧大概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解释:我知道你是被污蔑的,也知道这件事最后顺利解决了,只是我
心疼你。
这三个字,薛薛以为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可肖尧却像读懂她的唇形,愣住了。
前几天我不是带你和室友见面吗?有一个叫小笠的,比较娇小可爱的那位。薛薛轻声道:那个说自己孩子是你的女生,就是小笠的远房亲戚。
她和我说了你之前发生的事,我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你都没有联系我,不只是要让我想清楚而已,还还受了那样的委屈。
我当时还想,你没答应我,该不会是打算不管我了吧?薛薛的声音越来越低。哪里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这样的
肖尧懂了。
薛薛除了替自己抱不平,还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