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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楚秋曾对他们说过很多话，那些话莫雨曾经并未放在心上，但现在他似乎又有些懂了。

「该作何选择，又想走怎样的路……是需要你自己做决定的，谁也不能左右你的意志，谁也不能代替你作出选择。」

想到这五年来，有甜有苦，有笑有泪。

他体会过初入江湖的畅快，也尝过了被人觊觎的逃亡‐‐但现在，他想他是时候作出他的选择了。

&ldo;我想要力量。&rdo;莫雨看向男人的时候，眼中虽有不忿但并未到恨，他的目光坚毅而明亮，因为他心中始终存着楚秋的教导，就像一抹不亮的光，永远照亮他心中最暗的地方，&ldo;纵不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只想保护好身边的人，若是我生来便沾染罪恶，那便杀出一片净土，以杀止杀。&rdo;

后来莫雨知道了，那个长发男人叫王遗风，是恶人谷的谷主，也知道了恶人谷是个什么地方。

他没有找到毛毛，但他并未放弃找到他。他相信毛毛还活着，就像他相信没什么音讯的楚秋还活着一样。

一年后，他知道了毛毛身处浩气盟，而第二年，他在恶人谷见到了楚秋。

&ldo;大小姐是怎么回事？&rdo;

自称邓通的男人在见到他带着昏迷的楚秋来时露出了杀气，但在他简要说明了楚秋的话后，他又变回了商人该有的样子，这让莫雨多看了他几眼。

今天是楚秋昏迷的第三天。

邓通和他一样，大半的时间都留在了楚秋身边。昨日还有一个自称楚月华的孩子在，不过今儿，莫雨倒是没见到她了。

&ldo;明明之前病好了才对，怎么现在昏迷了这么久。&rdo;

莫雨听到邓通的自言自语，猜测着楚秋这些年的经历，想来她是治好了内伤，见到他时又不知怎么的发了病？

&ldo;唔？&rdo;

正想着，他听到了床榻上的人发出三天来第一道声音。

&ldo;小雨？&rdo;

对方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他，下意识就露出了笑容，整个人顿时有了生机。

&ldo;嗯，阿秋。&rdo;

已经成为少女的楚秋自然比在稻香村时好看了不少，但在莫雨眼中，她只是当时那个严厉却不失温柔的秋娘。

&ldo;啪！&rdo;

听到他的称呼，对方一手就拍在了他的头上，力道不算重，可能是因为刚苏醒，所以还控制不好自己。

换了别人，莫雨可能早就取了对方的命。但动手的是楚秋，他只是平静地看向她。然后自然地发现了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好似早就想这么做一样对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