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整理好箱子,回头又去检查她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其实即便落下也无妨,左右在津城也住不了几天,到那再买就是。
倒是不经意间看见她啃了两口就丢弃的苹果,经不住感叹这个富家小公主,浪费食物已经成家常便饭了。
江时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作案现场已经没法掩盖了,只得理不直气也壮道:
“那个,我妈妈说如果吃不完就扔掉,不然撑坏了胃,吃得太胖减肥也辛苦。”
“好。”傅砚清自然没有立场、也不舍得批评她:
“以后吃不完给我吃。”
她哪里好意思叫他吃自己剩下的,只不过想到跟傅老师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便没了顾虑。
“我想听徒弟唱新编戏,我也很喜欢《曹丕》,想来一定很精彩。”
傅砚清滞了一瞬,不知游宴平什么时候成她徒弟了,她倒是真不含糊。
“……行。”
若是依照这么论,那岂不是他还得管她的电竞师父,那个小男孩叫一声师父?
平白无故辈分就小了。
江时亦在不远处窃笑,明知这个男人身处梨园行,最看重师徒传承、论资排辈,拿这个来跟他开玩笑确实有几分欺负人了。
两个人乘坐高铁抵达津城,在路上几乎未用多长时间。
下了车,先去了在津城的酒店,放下箱子,看了一眼徒弟今日贴戏的演出名单。
虽没有新戏彩排,倒是有江时亦喜欢的三国戏。
只才到了酒店,关上门,小丫头便不安分起来。
“傅老师~”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把“傅老师”叫得黏黏糊糊,将他往衣冠禽兽那个方向引。
“你看过程导给我拍的照片了吗?”
傅砚清还没看,不过因为信任他,所以也没打算检查。
“还好吗?”
向来以他的专业水准,应该是完美收官的。
哪知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醉翁。
“没有风尘气了。”她蹦跳过去,十分不懂得矜持为何物的,揽过他的腰。
“以后我就只在傅老师面前有风尘气好不好?”
他没有给她一丝回应,只站在那里,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