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江湖,浏览大好河山,归园田居,享受午后恬静,才是她想过的生活。无拘无束。“你这丫头,我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可能是老了,跟不上你的思想。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先回去吧。”范季卿听苏锦夏这么说,倒是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谈吧。说着,挥了挥手,就让苏锦夏回去。苏锦夏也不多留,告了辞就往家中走去。腊月十一,范季卿和范钦两个人就收拾好了东西,一行两辆马车,随性的人也多了四个。“过了年后,这边的生意,我会让范铮来照看着。这是房子的钥匙,你抽空就让人打扫打扫,要是你们家里不够住,就把院墙打开好了。”马车前,范季卿交代着苏锦夏一些事宜。估计这一走,日后要是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何时。范季卿心里有些不舍,但是再多的不舍,他也必须走。他身上承担的不是他自己一家人,而是整个范家。范家从主支到旁支,不下万人,这些都需要他去承担。正文脸垮下来更何况,当年那事是需要去解决了。范家不容许有不良之心的子弟当家做主。“恩,我知道了,”听范季卿说,苏锦夏淡淡的点了点头,回道,“这里的事情,范叔叔就放心吧,要是来年开了煤矿,我会派人送信过去的。”苏家村,甚至是整个青山镇,和范季卿扯上关系的无非就是栖霞林那一片还未知的煤矿。至于这座宅子,范季卿既然刚才已经那么交待了,那就证明,他以后便不会回苏家村了。人生到处都是过往客,所以苏锦夏除了心里有股淡淡的不是滋味,倒是没有多伤心。“好,我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说着,范季卿伸出手在苏锦夏手上轻轻拍了拍。接着弯腰抱起已经伤心不已的苏瑾生,拍了拍他的头,嘱咐了一声:好好听话,便把他放了下来。最后看向柳氏,“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咱们等来年再见。”“没……没……哎,等明年见。”像柳氏感情这么细腻的人,听范季卿要走,虽说没有多少感情,但也是红了眼眶。听范季卿这么说,柳氏本想说没多少照顾,但是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只点了点头回道。然后对着范钦笑了笑,“回去之后,多听你爹的话,等明年,婶子再去看你们。”“恩,我等着婶子。”相比于别人,范钦身上的离别情绪倒是少了很多。现在听柳氏说,他依旧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回着。典型的没心没肺。“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车吧。”说着,柳氏看了看天色,不想多耽搁范季卿一行人赶路,就朝着范季卿说道。范季卿见此,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待走到一半,扶着车架,停顿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宅子。接着转头钻进了马车,就在那一刻,苏锦夏很明显的听到了来自他一声低低的叹息。范季卿上了马车,范钦紧随其后,接着周管家手持马鞭,抽打在马臀上。马车在路边缓缓起步,接着速度越来越快。望着越跑越远的马车,苏瑾生小脸哭得通红。柳氏抱着他,小声安慰着。见此,苏锦夏看向他,也跟着道:“四郎好好听话,等过了年,让娘领着你去府城找范先生。”“是啊,别哭了,等过了年,娘就领着你去。”好歹四郎也和范季卿相处了几个月,几乎是日日相处,这份感情是有的。见他哭得这么伤心,柳氏就劝道。但是心里却有些迷茫。好在苏瑾生是个听话的,经苏锦夏和柳氏这么一劝,小人儿立马就止住了哭声。——马车上。“呵,刚才还跟个大男子汉似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现在哭起来了?你现在哭,那几个丫头也看不到。”马车刚起步,范季卿就见范钦一张脸垮了下来。不出片刻,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往下掉。见此,范季卿愣了愣,便开口说道。不过语气一扫往日的严肃,反倒多了几分来自父亲的关怀。正文杀鸡宰羊“往后又不是说没有机会相见了,锦夏那丫头不是说了吗,等过了年,就到牧州府买一座宅子。”他劝了两句,见范钦依旧一声不吭。范季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范钦,安慰道。这孩子还真是的,和苏锦夏在一起玩,每次都受欺负,和苏锦笑玩,两人就和冤家似的。这会儿倒好,人一走,就开始崩溃了。范钦听范季卿这么劝着,抹了抹泪,终于不哭了。不过还是嘟着一张嘴,一句话不说。见此,范季卿没有再说话,看了范钦一眼,心里有些无奈。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又是在那高宅大院中成长起来的,虽平时被他大哥保护的很好,但性子始终有些缺陷。范季卿知道这性子一时半会纠正不过来,也知道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所以对范钦,他一向很是容忍和放纵。——越接近年关,村里就越热闹。一过了腊月十五,家家户户就开始为过年忙活起来。是犯法的焦氏只知道来跟她要钱,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直接找上门来,理直气壮的给她要钱。要知道这可是她婆家,还是在婆家的院子里。婆婆和丈夫,妯娌和子女都在屋里看着呢。焦氏来要钱,她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我管你上哪儿去弄钱,去偷去抢,反正你给我把钱给弄来了。要不然,你就看着我们娘四个饿死好了。我们要是饿死了,你看你在柳家屯还有没有脸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