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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怕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吓着那些整天将礼教挂在口边的卫道士，我只得稍加改编，陈述了一遍：据说有两家人各有一儿一女，一对年轻人自小订亲，青梅竹马，但男子后来家道中落，女方家嫌贫爱富，将女子许给了旁人。男子得知后抑郁而死，女子被家人迫嫁，出嫁当日经过男子坟墓时，天空雷电交加，坟墓被天雷崩开，女子跳入坟中，坟墓又奇迹般地合拢，之后雨收云散，地上开满了鲜花，坟墓中的两人化身为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ldo;想是那神仙也感此忠贞之情，才令二人变作蝴蝶。&rdo;皇帝的几位妃子纷纷说道。梁祝的故事很有震撼力，让这些在深宫中的女人听得心有戚戚焉。

&ldo;皇上之前所说，胜了七皇子，会答应臣女一个要求？&rdo;我试探地问道，怕这皇帝一会儿要提前退席，把这茬给忘了。

&ldo;确然如此，不过世人皆传凌侯之女均是才貌绝佳，你琴艺已然如此出色，相信文采也必定不差，现下朕要考考你，你就以琴为题作诗一首，作得好了，无论是何要求朕都答应于你，决不食言！&rdo;皇帝笑着说道。

刚刚都说好了的，赢了束元晦就行，现下又加试一场，不是食言还是什么？不过他是皇帝，我总不能跟个皇帝说他在耍赖皮吧，那我还要不要我的脑袋了！我本想像以前一样说我不会作诗，不过，一个要求啊，到了这步不要的话实在是可惜！

我咬咬牙，说道：&ldo;臣女不才，思绪较慢，一时之间难以作出，还请皇上宽限些时辰。&rdo;

&ldo;不妨，朕就给你半个时辰，你慢慢想！&rdo;

不知道皇帝的儿子们给他说过我什么，今日他对我也是甚是有兴趣。我想着，要是作&ldo;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rdo;的话，好像太过了一点，别人还以为我是在夸自己呢。对了，白居易有一首诗不是写的夜筝吗，就用它了！还好今晚天气好，有月亮，还算应景。

想好了，我慢慢挨到半个时辰过去，皇帝开口问道：&ldo;凌云萱，你可想出来了？如若作不出，你这个要求也就免了罢！&rdo;

我回道：&ldo;请皇上评鉴！&rdo;念道：&ldo;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rdo;

&ldo;好诗！&rdo;首先给出评价的却是状元苏瑾徵。

&ldo;哈哈！状元公都说是好诗，那自然是好了！凌云萱，琴棋书画，你可还有涉猎？&rdo;这皇帝疯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会武功，保不准会下场来和我打一架，那些个书法绘画，还是别提了，让我继续陪他玩下去，还不得把我折磨死！

懒得陪他瞎耗费时间，我说道：&ldo;回皇上，臣女也就只琴艺拿得出台面来，作诗都花了这么长时间，很是费力，别的是真的不行了。&rdo;

皇帝一听笑了，说道：&ldo;你也别谦虚，就凭这两样，你也当得才女之名。&rdo;

终于为自己正名了！不过谦虚是美德：&ldo;皇上过奖，京中才女甚多，就拿韩相之女韩惜影姐姐来说，琴棋书画样样出色，比臣女优秀多了，臣女这点小技量，比起这真正的才女，那是差远了。&rdo;

韩惜影见我提她，有些错愕。

&ldo;韩相之女确实很出色，不过你也不差，有什么要求，这就说吧，朕答应你！&rdo;

眼睛轻轻掠过端木偁，我说道：&ldo;臣女想请求皇上答应，臣女的婚姻能够自行作主，嫁或不嫁，自行决定，任何人不得干涉！&rdo;

谁也想不到我会提这样一个要求，顿时全场响起一片抽气之声。

这个时代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要是答应我，显得于礼不合，若不答应，却又有言在先，他左右为难：&ldo;这个……&rdo;

&ldo;皇上说过臣女的任何一个要求您都答应，君无戏言，请皇上成全！&rdo;我上前跪下。

皇帝被我这一声君无戏言将得死死，只得说道：&ldo;好，朕答应你，任何人想娶你都需经你同意方行，就是朕也不能逼你嫁与他人！行了吧？&rdo;

&ldo;臣女多谢皇上！&rdo;这旨意已下，我再不用怕凌府将我当礼物到处送了！

明日皇帝还要早朝，于是和他带来的众嫔妃先行退席，只剩了一群束元晦请来的年轻人，没有了拘束，一时间玩得甚是欢娱，猜酒行令，射覆藏钩，灯下闲谈，言笑晏晏，只有凌明珠闷闷不乐，自称身体不适，带着丫环绿萼独自坐在一旁，不理苏状元的殷勤之语。偶尔她的目光投在我身上，还显出一丝忌恨。

是了，我可以婚姻自主，她却不能，怪不得如此恨我！我不想看她的眼神老在我身上瞟，干脆起身离座，向二哥走去。

二哥正为赢了一大笔钱而高兴呢，见我向他走来，迎上前来悄声说道：&ldo;四妹妹，你真行！今日你可为二哥争了口气，咱们总共赚了这个数！&rdo;

他伸出一个巴掌。

&ldo;五万？有这么多！&rdo;

&ldo;不是五万，是十一万五千，他们最后押到一赔五！&rdo;天啊，这么多！怪不得二哥嘴咧得这么宽。

我摇摇头，这些公子哥儿还真是有钱啊！其实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一定能赢，早知道可以多赌点。

我和二哥边走边悄声说着，来到了一个僻静坐下，干脆分起了赃。

&ldo;都是银票，全在这儿了！&rdo;二哥从胸口掏出一扎银票点起来，我顺手接过他递来的七万庅，放进了袖袋。

&ldo;四妹妹，你可得拿好，别丢了！&rdo;看二哥那副模样，我不由得好笑。&ldo;没事，比这多的我都拿过，丢不了！二哥，没想到你是请平王想办法帮我去潞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