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幽幽地道,心中翻腾涌动着一些我难以言喻的情感快要烧掉整个脑袋,中邪似的喃喃着相同的字句。
假的,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
你也是,我也是。
假的也罢,假的反而b较好吧?
这一切的灾难,所有的荒诞,眼前的这种虚幻的温暖,都是我虚构出的幻境吗?
现实和虚幻的界线正在崩塌粉碎。
梦终将会醒的,对吧?
可什麽才是真实?什麽又是梦境呢?
沙漠中将si之人见到海市蜃楼是否也是同样的感受呢?
r0u碎在现实和幻觉中,痛苦却甜蜜的凋亡,如同溺si在糖浆中的蚂蚁。
好蠢,又哭了。
「把眼睛闭起来。」我听见你沉沉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被你缓缓的掐住脖子,越收越紧。
下一瞬,一只粗壮肥硕的脚在我的视线中猛地膨大,爬满了狰狞紫黑的青筋,在一瞬又马上爆裂,流出一地腥臭油腻的yet,似是蒸腾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气t,我瑟缩着向下望去,看到那恶心的家伙正连着我的大腿根。
那是我的脚。
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浮肿爬满青筋的手就抓着我的脑袋,狠狠摁在地上来回摩擦,如同磨姜泥似的,如同要把手下之物榨出汁挤出浆似的,满地散落断裂的黑针和瘫软的红胶,彷佛我的意识sisi嵌於之中,只留下破碎的残hui,要坏掉了,要烂掉了,会si,真的会si,在弥留之际的时距突然被压缩成十分之一,蜂拥而至的讯息塞爆、冲刷融化掉脑浆,腐蚀掉头盖骨,漫天飞舞的思绪癫狂旋转险些爆掉我的半颗脑袋,好痛,好痛,停下来,停下来!
「你刚才已经si过一次罗!」
「如何?si亡的感觉。」
「很痛苦吧,你知道,我也知道,而且现实中肯定b现在又更痛苦,但是,这种痛苦是最真实的吧?
唯有继续痛苦着,这份痛苦会让你感受到活着的实感的。」
「我真的很讨厌看jg神科。」
你问我为什麽,「你还看不懂吗?」
「因为,有够浪费时间的。」
不过,终於拿到了药。
我不知道是否能用终於这个词来形容。
诊断的结果,饮食失调外加忧郁和焦虑,都是老朋友了啊,我看着手中的诊断书,一时啼笑皆非。
「我该恭喜你吗?祝你早日康复?」
「你应该知道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有点厌恶的啐了句
忧郁症等心理疾病很难有真正的「好」,如同癌症细胞,它们不会消散,始终会潜伏在灵魂深处,虎视眈眈待时机来临能将人完全吞噬。
「但我不想吃药。」
「为什麽?」
我抿了抿唇,诺诺道:「我不想要你离开。」
妈的,怎麽像是个矫情黏腻的贱nv人,我用力地想甩掉这种黏腻的感觉。
你似是很淡很淡的叹了口气:「你清楚,我注定会离开的,应该说,这世上的所有事物都不会是永恒的。」
我们都是海豚杀手,但你总是不留情面就把它的肚皮剖开,拉出内脏放出血ye,很脏,也很臭,你从不在乎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