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眉头一皱,神色略有些疑惑:&ldo;胥若这是从哪听的?什么身体不好?我这病不曾生过几次,送个东西怎么了。&rdo;
胥若差点忘了,现在的谢夫人确实身体不错,她记的身体不好,那可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刚才一个没注意,倒是忘了现在都是十几年前了。
不过好在谢夫人没在这句话上多留意。
&ldo;不够的再来找舅母,你舅舅也不喜欢吃这个,舅母正好都可以给你。&rdo;
胥若闻言笑着应了,又和谢夫人说了会话才送这夫人离开。
胥若的舅舅,谢成光,在朝上当了个六品官,当年科举得了个探花郎,在六品官这个官位上待了近十年,也没什么升迁。
但谢成光为官,也是正大光明,多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不曾做过什么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办事也是力求公正,不用兰国公府仗势欺人,但一辈子也没遇到什么机遇。
最后谢成光一家受兰家牵连,连个根都没留下。
谢夫人离开,胥若回到桌边。
看着放在桌上的梨花糕,表面光滑,是米浆掺着梨花捣出的汁做成的,谢夫人刚刚掀开绢布的时候,胥若就闻到了股淡淡的清香,如今站在面前,香味更甚。
胥若揽了袖子,轻轻的拿起了一块。
口感软糯,唇齿留香,这味道已经好久没尝过了。谢夫人说的对,她小时候,是最喜欢她做的梨花糕了。
可胥若对梨花糕的印象,并不仅仅只存在于幼年,因为在她死了之后,残魂留在沈愿身边的时候,她发现沈愿也喜欢梨花糕。
那时候人事尽变,沈愿占据半壁江山,多年未曾娶妻,漫漫数年,为不留破绽,沈愿也没表现出有什么喜欢的,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常年手边备盘梨花糕。
瓷盘中梨花糕还在规规矩矩的摆着,恍然间,胥若又想起了那时朝堂风变,风云起伏时,沈愿手边的那盘静静地,印上时代印记的梨花糕。
&ldo;白兰&rdo;胥若扬声唤到。
&ldo;少爷&rdo;白兰从外间走进来,恭敬的站在胥若面前。
&ldo;去拿个小点的食盒过来&rdo;顿了顿又补充了句:&ldo;方便携带的那种&rdo;
&ldo;是&rdo;白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了个檀木盒子。
胥若把梨花糕重新摆放了下,然后就着谢夫人送过来的瓷盘,放到了食盒里。
&ldo;少爷这是要送人呀。&rdo;白兰在一旁看着,笑嘻嘻的问。
胥若抿了抿唇,淡声答了句:&ldo;是啊。&rdo;
胥若出门,去了学堂,学堂离兰国公府不远,也就一条街的距离,所以胥若出门也没让小厮跟着,自己拎着个食盒就出了门。
辰时天,街市上已遍满了人,早市已开始了有一会,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来自北边商人们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