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刚刚出去时,看见……看见三少爷了……”那陈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眼色。
“别支支吾吾的,痛快点。”一听是有关肖梁,顾氏就禁不住蹙眉。
“老奴看见三少爷去了福临大街那边,想起那日太太让老奴留意的事,就跟了过去,然后看见三少爷进了一条巷子最深处的一户……”说到这里,陈婆子又顿住。
“接着说——”
“之后门开了,一个穿绿衣的姑娘迎出来,然后两人一起进去,很久三少爷都没出来……”
“这个不肖子,怪不得……”顾氏听了禁不住再次狠狠握拳。
自从他们一家搬过来后,肖梁就不住在侍郎府里,住到家里来。
因明年要下场之事,肖梁每日就是读书,偶尔也会出去,那就是去原来读书的太学请教老师。
但这几日,肖梁明显就出去的多了,问起来就是去请教老师。
她说让他少出去几趟,有问题可以问父亲或大伯夫,却没想到儿子竟然振振有词:除了请教之外,还可以与几个同窗比一比读书的进展。
她感觉就不对,所以让陈婆子盯着,没想到真有事。
她倒要看看是那个狐媚子,勾得儿子这般。
顾氏不由得眯起眼。
……
“叩叩叩——”
上京福临大街的某座一进的屋子门口,一个绿衣女子正坐在临窗的炕上缝衣服,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肯定是又回来了!
少女不由微微一笑。
前些日子,她被买的那个商户,后院十分乱,隔壁屋的那个丫头不知被那家老爷睡过,还和两个少爷都有一腿。
知道那丫头受宠,她便拼命巴结,后来那个丫头便教了她许多那个……那个技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施展,就遇到了三少爷。
她一番哭诉后,三少爷立刻就又将她赎了出来,然后租赁了这所小屋子安排她。
初始三少爷本也无意,对她只是纯粹的怜悯和歉疚。
但她几番按照那个丫头教的去做,今日更是大胆的亲了少爷,少爷终于受不住了,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扒光,全身摸遍了,差一点……差一点就……
红着脸提上鞋,她先平复了一下,才出屋去开门。
但打开门的一瞬,看着那领了一众婆子丫鬟蜂拥而入的妇人,禁不住瞬间愣住,“二……二太太……”
“竟然是你!”顾氏看着眼前女子的脸,快速的伸出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芝草被打的一下子偏过脸去。
“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的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顾氏恨恨的看着她,然后对着身后一挥手。
先有几个婆子去守了门和四周,然后就又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到芝草面前,一个去扭她的手,一个则作势卡她的嘴,而一边的陶妈妈则端了一碗药过来。
芝草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二太太饶命……二太太饶命……奴婢和三少爷没什么,只是三少爷看奴婢过得不好,好心赎回了奴婢,今日过来看奴婢这里缺什么……”
顾氏不说话,而端药的陶妈妈更是一脸冷笑。
害得她的外甥女被卖,陶妈妈自然恨死了芝草。
看着那逼近的药碗,芝草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又大声道,“二太太……二太太,那日那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想做的,我是身不由已,娇娇也不是我害的……是姑娘,都是梦儿……不,一定是姑娘,是五姑娘,她唆使梦儿在那两枚香囊上做了手脚……”
“停!”顾氏忽然一摆手。
陶妈妈和几个婆子都停了下来,看向顾氏。
顾氏则走到那恐惧的缩着身子哭的芝草面前,身子一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扬起头来,“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