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肖氏不像个有坏心思的。”
“你呀,把谁都想得这么好。”华正兴看一眼爱妻。
“国公爷,那孩子也可怜。”
“哎,还心软。”华正兴摇摇头。
洛氏佯怒,不说话了。
华正兴见了,笑着抚妻子的秀发,“不是不让你与她交好,只是我们到底是对头,她这华家媳妇注定是做不长久的。”说到这句,华正兴眸中闪过冷意。
洛氏看着他,“可是……这样好吗?”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
洛氏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又小心地道,“廷儿那日……那日可是和这肖氏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
“那日廷儿也是不得已,”华正兴有些不以为然,“再说,就是他真对那肖氏生了心思也不行,对头的女儿,又怎能同心,不定什么时候捅你一刀。”
洛氏不敢不再多说,点头。
“呃,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喜事,廷儿那边捷报飞传,平乱很顺利,可能会提前班师呢。”接着,华正兴又道。
“是吗?太好了,就知道这孩子有出息。”洛氏听了立刻一脸惊喜。
华正兴点头,神情中满是骄傲与自豪,“是啊,比我还强,颇有父亲当然的风范。”
老华国公华英当然南征北战,用兵如神,帮先帝平定四海,深得先帝信任与器重。
洛氏赶紧又附和着笑,但放在一侧的手却暗暗收紧。
“我去沐浴。”华正兴转身向净房去。
洛氏赶紧唤人来伺候,只不过等华正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一双美眸中如淬了毒般阴沉锋利。
这个夜里,就在洛氏被嫉恨烧灼之时,荷风苑里的任妈妈也十分不痛快——
“一会儿嫌茶热,一会儿嫌茶冷,一会儿让开窗子,一会儿又让关窗子,这大姑娘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挑刺的?”任妈妈一边帮慧娘铺床,一边愤愤的抱怨着。
慧娘听了,也是一阵蹙眉。
华敏娘已经过来荷风苑和她学习有几日了,但这位大小姐却极不讨喜,她给她认的几样香料总认不齐,可毛病却不少,稍有不如意,就绷着一张脸将一屋子人支使的一团乱。
“还望妹妹能够塌下心,将这些香料认下来,并将其性能与效用也默下,这些都是制香最常用的,记住大有好处。”她试图晓之以理,也让这个大小姐消停些。
“记住这些,是能知道你这鹅蛋粉的秘方了,还是紫竹盐的秘方?”谁知这位大小姐却不仅不买账,反而一脸讽刺的问她。
她自知难以沟通,也就不多说了。
这就是洛氏让她在这国公府好好过日子的代价吗?
“县主,这样下去可又何时是个头?”任妈妈又忧愁开口。
慧娘听了点点头,确实该想个办法。
任妈妈还想说什么。
“去帮我准备笔墨,我想写点东西。”但却被慧娘挥手制止。
任妈妈一愣,然后快步去了。
夜色深静,但慧娘还在奋笔疾书,一直到很晚,才熄灯睡下。
……
“县主,你要赏我紫竹盐?”小草看一眼任妈妈递过来的一个小罐子,然后问那正坐在拿了一只花篮在捡木香花的慧娘。
“不是只赏你,我们都有份。”不待慧娘开口,任妈妈已经抢先道。
“怎么,你不喜欢?”看小草那盯着手中的罐子那不太热络的眼神,慧娘从一堆黄色的花瓣中抬起头。
“不是不是……县主知道的,相比,我更喜欢那香口糖,可以吃呢。”小草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