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身体,梦儿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般做虽下贱,但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更何况……何况眼前男人旷了那么久,要知道她每日整理他的床铺时,在上面都发现……发现可疑的痕迹……
“看在你家姑娘的面上,我就不送你这最后一程了,不过你要实在想,我也可以考虑。”眼前的男人并未因眼前春色而有一丝波动,语气更冷,话也说得极为决断。
梦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美眸中慢慢露出死灰般的神情,然后转身,慢慢出门去了。
第二日,城外福宁寺后面的山上,发现了一具跳崖而亡的女尸。
女尸旁边还有一封写的歪七八扭的遗书,自言是丫头,这般做是为了主子祈福而殉身。
福宁寺的僧人,当即厚葬了,据说这名丫头的家眷也得到了主家好好的抚恤……
华又廷是在十月初出发的,除带了朝廷派遣的几位将领副将之外,他还带了自己人,那就是武叔、雪燕、小青,以及穆武和武叔的几个手下。
后来思索了一阵,他又破格多带了一个人,那就是汀兰。
汀兰从昆州时就跟着自己,又是她最倚重的左右手,关键时刻,也许能帮得上忙。
十月中旬,华又廷到了西安府,西安守备和知府热情招待了他们一众,并将匪患之事详细的报给华又廷。
“……将西梁山作为据点,四周边的山头已经全部被其收服,他们时不时就会下山洗劫一场,如今西梁山附近郡县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到了西安府这边,如今天气还不太冷,也好安置,可是若是下了雪该怎么办呢?”西安知府罗大人一脸忧虑。
“下官带人上过两次西梁山,但都是损兵折将而返,山形地势险要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们在山上布了阵,那阵十分厉害,根本无法破解,而且他们还放言今年要拿些西安府,以致人心惶惶。”守备宋大人也叹息道。
华又廷安静的听完两人的话,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然后道,“烦请两人大人为我绘制一副西梁山的舆图,然后再找几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
两人着手去办,而华又廷则是关起门来和武叔商议,“应该是张程无疑,我曾听川西王讲过这样一件事,早年张程还未做陕甘总督时,曾以奇异阵法保下铜川,免于受胡人铁蹄践踏。”
武叔听了点头,又问,“那我们该如何打算呢?”
“不急,先看好了再说。”华又廷却道。
第二日,两位大人便把华又廷要的备好。
华又廷让那位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和一起来的将领沟通,而他则拿了那冕图反复研究。
几日后,华又廷便与武叔穆武等人深夜去探了那西梁山。
又隔了几日后,又来了一次夜探,就似乎将这剿匪之事抛到了脑后,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惹得两位西安府的大臣禁不住满头雾水。
华又廷倒是每日都出去,但心思却似乎并没在剿匪上面,似乎在找什么人,还是个女的。
这位上将军似乎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这样能剿匪成功吗?
两位大臣禁不住满是怀疑。
十月中旬,西梁山上的那匪贼突然下山来,气势汹汹的进攻西安。
令两位大人没想到的是那好像无一丝准备的上将军竟然在半个时辰内调兵遣将,部署完毕。
匪贼大败,往西梁山方向逃窜,半路上竟然中了埋伏,西梁山两位土匪头子和吴渊妻弟彭清就擒。
华又廷让这两个土匪头子引路,带兵从后山一条小径穿过去,然后直捣西梁山山寨。
但到了才发现,山寨上已经空空如也,薛林吴渊张程等人已经逃之夭夭,是从前面布阵的地方走的,追也追不上。
“还真是狡猾!”宋守备恨恨骂一句,然后看向那正站在西梁山最高峰向西张望的华又廷,道,“上将军,他们若是跑的话应该向东,东西面虽都是山,但东面的山要和缓些,而且树木很多,便于藏匿。”
“他们去不了东面,因那边我安排了伏兵,他们只能上西面。”华又廷却道。
“啊?”宋守备一愣,又问,“为什么要将让他们上西面?”
“因那是胡人的地方呀。”华又廷轻飘飘一句,转身下山,剩下宋守备一脸迷惘的站在原地。
将这伙乱贼赶到胡人的地方,难道是想胡人们杀了他们,可是自从斛素王子统一了西胡,西胡向大新称臣,两国基本结束了多年的战争。
很快宋守备就知道这神秘莫测的上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因回来后他就向他拿了官府通文,带人往胡人的地方去了。
宋守备禁不住又一愣,这就叫师出有名吧?只不过这么轻易就去了胡人的地方,也太胆大点了吧。
……
金都城,虽地理位置远远不如大信都城上京,但作为胡人几代的都城,依然繁华昌盛——
酒肆勾栏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街上人来人往,有牵马的,牵骆驼的,还有走步的,其间不乏金发碧眼的人,都安闲的行在大街上,被夕阳装点成一片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