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之跟陈浩然是小学同学,陈浩然家跟他家中间就隔了一条街。陈家从陈浩然的爷爷辈开始就是医生,爸爸,弟弟都是医生,名副其实的医生世家。从小学开始他俩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死党,谁有事另一个绝对地肝脑涂地,都不带犹豫的。
陈浩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是那个王盼盼的事情?”
“不是…”萧默之说完之后脸色有些微妙,琢磨了一下又补充道,“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陈浩然一脸狐疑,“周末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默之想起来都有些窝火,“我差点就着了道。”
陈浩然眉头一拧,“怎么回事?”
萧默之三言两语把事情大概跟陈浩然说了一下。
陈浩然的反应跟杨一凡如出一辙,“我没听错吧,你弟弟给你酒里下迷|幻|药?这可是2016年。”
“没错。”
“然后是童小勤救了你?”
“……虽然让一个女孩子救了听上去很丢脸。”萧默之叹了口气,“但这的确也是事实。”
“没什么丢脸的。”陈浩然耸肩,“上次我也被她救了。”
萧默之非常惊讶,“什么?”
陈浩然:“就是上次你说商业街有家咖啡很好喝的地儿,约我去结果又放我鸽子那次,我差点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了个脑袋开花,她从后面把我推开了。”
萧默之:“……”
陈浩然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很不可思议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就是那天我才想到给这位救命恩人介绍工作的。”
萧默之:“你倒是会借花献佛,不过她真的是一个挺神奇的人,也是个好人。”
“没错,所以你要对这个下属好点。”陈浩然道,“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我想来讨论一下你的弟弟,我猜这次可能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了。”
萧默之一怔,脑子飞速运转,他很快就明白了陈浩然的意思,“你说你差点被花盆砸到那次也是有人故意的?”
“我们两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那天我没有戴眼镜,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陈浩然顿了顿,“我记得那件外套你也有一件。”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认成了我,其实他想砸的人是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陈浩然又问,“那天你约我去喝咖啡的事情,你都告诉过谁?”
萧默之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我谁也没告诉。这是我的私事,秘书的行程本上都没有。”
“那天你为什么放我鸽子?”陈浩然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萧默之道:“那天我正好在公司加班,国外供货商有一份加急传真过来,我才没办法去赴约。”
陈浩然:“你确定没有泄露要去喝咖啡的行程?”
萧默之语气非常肯定,“确定,这件事只在我心里,除了你,谁都没告诉。”
服务生端来了套餐,两个人的对话暂时中止。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陈浩然道:“先吃饭,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反正你一定要防着他,他的目的恐怕不止想搞垮你。”
萧默之切下一块牛排,冷笑一声,:“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