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倒是想起了鲛奴房里面的那群人,沈攸对那群鲛奴并不好,如果把他丢到鲛奴房里面,鲛奴们一定会下死手。
到时候,沈攸的一切都是鲛奴所为了,她就可以摘得干干净净,最多受一个玩忽职守之责。
“先,带到柴房去关着,剩下的,我和左伶右缇细说。”
“是,殿下。”
侍卫伶着挣扎的沈攸走出了房门,沈攸仍然不老实,伶出去的时候,都还在来回挣扎,像一头发疯的猛兽。
殿内只有零星几个人,“左伶,右缇。”
“属下在。”
“等一下。”官师衔拿手打住,赶忙上去扶住云镜。
岑玉京也跟着上去,嘴里面嘟囔着:
“这个沈攸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你动手,还见了血,我看这下他怎么跟陛下交代。”
云镜被俩人带着走到了主殿座位上,颇有些不耐烦,官师衔道:
“玉京,先别管这些,刚才云镜流了那么多血,先包扎好。”
“无碍的。”
云镜坐到了位置上,干脆就直接瘫倒了上去,闭眼养神般淡定自若,声音轻轻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无碍?怎么可能。”岑玉京震惊,又气又恼:“你就这性子,什么都强撑着,官师衔,你快给她看看伤口。”
官师衔准备上前去查看,云镜抽回了手,慵懒淡定说道:“无碍。”
察觉到两位好友焦急的心理,云镜也干脆别在这里打哑迷了,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慵懒地把手搭在官师衔手上,
“喏,你要看就看吧。”
官师衔立马扯开了袖子,却发现袖子下一双雪白的手干干净净,只沾染了血迹,却无一点伤口。
“嗯?”
他来回打量,翻过手来翻过去,却都不见伤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云镜。
却见云镜那深沉的眸子,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舒了一口气,气恼:“云镜!你害得我好生焦急啊!”
云镜手一搭,左右各一个,大笑着把岑玉京和官师衔的头往自己肩上一搭,“哈哈哈哈。”
笑声虽然有,却并不爽朗,淡淡地,沉沉的。
“沈攸可不能呆在这儿了。”云镜道。
“你准备怎么搞?”岑玉京抬头看她,靠在肩上:“伤了皇女,这罪过可不轻。”
“我倒是不准备干什么,沈攸是个蠢货,留着对我没什么影响,我懒得和他计较,不过这人确实烦,留在这儿碍我眼不说,还会坏我大事,打一顿,弄回京师。”
“他是给你禁足的钦差,没有皇命在,很难弄回去啊。”
“所以我在等啊,等王兄的手谕。”说罢,她眼神里面展现出了片刻落寞,自嘲的笑了笑:“沈攸敢这么堂而皇之来与我叫板,说不定背后有手谕罩着。”
“啊?”岑玉京和官师衔相视一望。
“你看看吧,说不定王兄早就猜到了我会和沈攸起冲突,早就帮沈攸把后路想好了。”
“不会吧,你毕竟是……”岑玉京没说出后面的话,她与官师衔都是了解云镜的人,不想把话说得太狠绝,把语气停了下去。
“那可不一定,等些日子就行了,看看王兄,选他,还是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