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叔父之命,不得不从啊。”冯雁叹道,在书院的几日真是快活,不仅无忧无虑,还能调侃调侃先生,欺负一下学子,实在过瘾。哪怕聆听眼前这位阿姊的讲授,也是一种享受。
“再过些时日吧,有何紧急之事?”谢道韫不满道。
“我也不知道。”
“今日小曲子向我诉苦,说你总是打他屁股,如此粗鲁,可不是为师之道。”
“嘿嘿,那小子不打不行,总是胡言乱语。”
“你如果再打他,我必将惩罚与你。”
“哈哈,难道阿姊也要打我屁股不成?”冯雁打趣乐道。
“打就打!”说着,谢道韫真的举起手打向冯雁。
冯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谢道韫的手,谁知在酒性之下,谢道韫身形不稳竟扑倒在冯雁怀中。
二人均盘坐席上,冯雁受力之后也不由向后倒去。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拥一处,二人霎时间脸色绯红。
谢道韫想撑起身体,奈何全身无力;冯雁想推开谢道韫又觉失礼,再说,也不好用力。
就这样拥抱了一会,二人似乎早已预见会有这一刻,都没有主动松手,就这么抱着,也只是抱着。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
“老虎、杠子、鸡”把麴瞻给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师傅,暗自感激:“大美女姐姐,真的替我教训师傅了。”
……
次日拂晓,太阳如羞红的小孩,在东方露出了小半边脸,火红火红的,却没有亮光。一步一步、一点一点,似乎见无人注意,这才慢慢地拨开云层,露出了大半张脸。周围云朵被照耀地通红一片,红得非常可爱。
昨日安顿好王蕴与谢道韫后,冯雁彻夜难眠。
“难道对阿姊有些动情?又或,阿姊对自己有些情意?可是,阿姊是书圣的儿媳妇,又大了自己不少,岂不是不尊不敬?思想,虽然都是四十岁的思想,可身体却差了不少岁数!哎,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奇妙,往往来的太快,令人措不及防……”
天已经亮了,既然睡不着,冯雁索性起床跑步。
叫起不情不愿的梁山伯,二人走出了书院。
“冯兄,为何又叫我跑步?”梁山伯满脸叫屈。
“大兄弟啊,你这身板再不锻炼,迟早玩完。”冯雁不屑道,
“真是怪哉,冯兄为何如此关心梁某,又出手相助?”梁山伯实在感到困惑。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咱哥俩有缘!”
“有缘千里来相会?好句子!冯兄真是出口成章,不过用语实在奇怪。”梁山伯一脸赞赏之色。
“无缘对面手难牵!”
“咦?又是好句子!”
“还想听吗?”
“当然!”
“那就跟上!”
“吭哧吭哧”,一路上,梁山伯上气不接下气,出于对诗词的爱好,拼命跟在冯雁身后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