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啊,就是不知好歹,是未婚夫的时候不珍惜,退婚了倒贴上来,真是新鲜。”——秦安下课,和王墨乔声一起回宿舍:“慕然今天还没来?”“估计她也没有心情来上课,我今天刷新闻,慕家这次是真的过不去了。”乔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卡,“则是我去年赚的,不多,也就四五十万,希望能帮上点忙。”别人不知道,秦安却知道,乔声去年虽然出了两首歌霸占几大榜单,但是收入却不高。除去和公司的分成,拿到手的也不过才五六十万,现在怕是全部拿出来了。王墨同样拿出一张卡。“慕氏是垮了,但是能帮他们少承担点债务。”秦安将三张卡交给慕然的时候,慕然脸色并不好。颤抖着将卡收起来,扑进她怀里痛哭。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放心,我一定会还的。”秦安拍了拍她的背,等她哭够才送她回家。“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走到一半,慕然吩咐司机调头,去沈沛言的别墅。她怎么能让别人承担她犯的错。秦安回到玖园,秦寒玖还没回来,倒是莫忘伏在餐桌上写作业。玖园安静,人不多,在房间或者客厅都一样。反倒是在客厅,他随时都能知道秦安和九爷什么时候回来,也算是安心。秦安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随手抽了一本书,看到是化学,头疼地放下。不过,莫忘的学习速度是真的快,短短三个月,不仅学完了高一的课程,就连高二只是交易男人翻身,捉住她准备收回去的小手,嗓音低哑带笑:“继续。”“算了……唔”“为夫,愿意代劳。”送上门的肉,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自然是吃干抹净。慕然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才看到那辆红色的骚包跑车缓缓而来,立刻冲上去挡在路中间。刺目的光让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却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沈沛言脸都黑了。这特么是想碰瓷吗?就算是碰瓷也别想他松口,慕家,他要定了!慕然睁眼,对上正驾驶那双讥诮冰冷的目光,在黑夜中犹如一只捕食的野兽,凌厉充满攻击性。“找死吗?滚开!”慕然咬牙,挪动步子移到旁边,趁着铁门打开,一溜烟冲进去。她知道别墅门的密码,等沈沛言停好车回来,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目光暗沉地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高跟鞋,放得乱七八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打算换好鞋就将它扔出去,手却不由自主将它们规矩放入鞋柜。她到底想干什么?环视一圈,路过以前慕然住的房间,看到光,脚步一顿,一脚踢开。“慕然,谁让你进我家的,滚……”房间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他暴跳如雷的回声。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真的是挑战他的耐心。找了一圈没看到人,烦躁地扯领带,打算就让她自生自灭,回自己的卧室睡觉。打开灯,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透出一个玲珑的身影。眉心狠狠跳了跳。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旋即被自己掐死。他可没忘记她嫌弃自己时的模样,那样直接深刻。本打算等她洗完就赶出去,结果等了半小时还没动静,耐心耗尽,踢了一脚脆弱的浴室门:“死了吗?”慕然吓一跳,紧张又害怕,捏住浴巾围住自己,等外面踢第三脚的时候打开门出去。“慕小姐莫不是想色诱?”充满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像一把刀,从她脸上开始往下,将她整个人剐地干干净净。手里的浴巾都挡不住那样侵略的目光。“皮肤不错。”“锁骨不错。”“胸……”没有评价,直接跳过落到那双白皙笔直的小腿上,“挺直的,不知道盘起来怎么样?”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捏住浴巾的卷边,眸色不明:“慕小姐,你还没告诉我,这是想做什么呢?”慕然死死捏住浴巾,刚刚的勇气在他讽刺的目光中消耗殆尽。“沈……沈总,我……我……”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件事,虽然她刚满二十不久,但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沈沛言将目光落在她慌乱的脸上,急切又恐惧、害怕又紧张,还有些颤抖,像一只祈求猎人放手的小白兔,弱小可怜又无助。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烦躁,这样欲拒还迎,只会让他想按在墙上弄死她。面色阴郁地将她往门口推:“立刻滚出我家!”慕然果断扒住他的手:“沈沛言,你别推,你听我说,我是来……来来……”身上陡然一凉,浴巾咻然掉落,对上他错愕的眸子,一咬牙一闭眼:“来跟你谈交易的。”豁出去了!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矜持个什么劲。她已经二十,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沈沛言偏过头,喉头滚动,好半天才将脑海里的垃圾废料清除出去,声音冰冷却带着哑:“什么交易?”现在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多少试图爬他床的女人都干过,他并不陌生。但是当这个人换成她,心里却很复杂。有高兴,更多的是愤怒。一双颤抖的手捏住他的衣角:“沈沛言,我拿我自己换,换慕家一如从前,好不好?”明明是交易,却是祈求的语气。沈沛言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下看,对上她水雾云绕的眸子,怒气突然爆发:“你自己?你值几个钱?当初是你自己不要,我待你好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走投无路来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你不是觉得我脏吗?厌恶我碰你吗?”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淬了冰,“不是向来自视清高,现在你看看,堂堂大小姐,和你瞧不起的那些爬床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嗯?”一字一句,将她尊严搅碎。慕然咬牙:“以前是我错了,沈总,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沈沛言盯着她,咻然笑了。捡起浴巾扔在她身上:“你还有一个逃跑的机会,十分钟。”毫不留情转身,进浴室洗澡。十分钟,对慕然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当她将脚步迈出房门第二十五次时,毅然转身走向大床,掀开被子,将身上的浴巾扔地上。浴室门打开,接着是充满水汽的身影,以及他狠戾无情的话:“你自找的!”窗外,夜色正浓,却带着压抑的阴云,遮住月、遮住星,遮住一切光。她咬牙,承受着男人不知疲倦的掠夺,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从此以后,前二十年所有信仰和追求,在这一刻被推翻。清晨,沈沛言睁眼,露出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怀中睡得不安稳的女人,眉眼微动。伸出手抚上她脖颈处的红痕,唇角微微勾起。慕然察觉到痒,睁开眼撞进一双璀璨温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