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视频里的秦寒玖也忍不住勾唇,暗暗想着回去给金易和卞烽两人加鸡腿。苏辞脸色难看,看向憋笑的秦安:“如果是安安的话,我荣幸之至。”这次秦寒玖笑不出来了。秦安眯着眼,笑意未褪:“抱歉,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没有青青草原给你戴。“无情!”苏辞捂着心口,装死般他躺在沙发上,“我受到暴击,请求支援。”“再补一枪!”玩闹得差不多,秦安挥挥手,示意散场。等到上了车,一直沉默的秦寒玖才慢悠悠开口:“你要是想玩,可以再玩半个小时。”靠在车门边的苏辞从车窗伸头进来:“秦寒玖你这个男人心机真深,刚刚怎么不说,现在散场了才说,有意思吗?”账都结了你给我说这个,虚伪。“你怎么还没走?”“走什么走,安安,他既然说了还可以再玩半小时,走,爷带你去飙车。”秦安还没回话,那边已经发话了:“不准去!”“看吧,我就说他虚情假意。”“好了,再见。”说完,秦安将他头推出去,关上车窗窝在车后座和秦寒玖聊天。秦寒玖让秦安戴上耳机,靠在窗台上吹海风,风拂起他的短发,背后有万千星辰和大海做映衬,美得不似凡人。眉宇间有些踌躇:“苏辞说的那些,你不要听,我管你,是因为……在乎你,爱你。”不要觉得烦,也不要觉得束缚。“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可以商量沟通。”秦安乐不可支,看着他担心忐忑,眉眼纠结如同一个遇到难题的小孩,真想伸手捏捏他的脸。“商量啊,那我以后玩到半夜十二点,整天喝酒蹦迪、夜不归宿好不好?”秦寒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秦安捂着嘴,压下笑意一本正经:“老公别怕哦,我愿以你为约束,做你怀中猫掌中物。”永远不逃跑不挣扎。就算我是风筝,也会在起飞前将线交到你手中,只要你一用力,一定飞向你怀中。给你足够牢靠的安全感。良久,秦寒玖眉眼舒展开,偏着头看她,半阖着眸子,随意慵懒,像只勾魂夺魄的狐狸:“安安这么宠着我,不怕把我宠坏吗?”在约束这方面,秦安从来没有和他吵过架抗过议。这纵容得、似乎过了头。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和同龄人一样潇洒肆意,还是现在这样被他揪着线不能放肆飞的风筝。“我想过有你的生活,ua~”“徐老先生怎么样?”秦寒玖摇头,徐老是癌症晚期,再加上年纪大,抵抗力差,整个人的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时日无多。“那如果用你们研究出来的新药物呢?”“新药物还没成功,就算成功,徐老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和折磨。”秦寒玖脸上没有往日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和哀伤,连带着秦安也有些伤感。生命啊,如此脆弱。——苏辞挡在厉承阳面前:“这位先生,有事吗?”厉承阳看着秦安的车启动,目光不善:“与你无关,让开!”“跟谁说话呢,我家安安宝贝儿困了,不想见你,别打扰。”苏辞一抹头发,笑得又痞又帅,深邃的眼睛眯着,笑得不怀好意。车子已经走远。厉承阳握紧拳头,恨不得砸在那张欠扁的脸上。“没想到堂堂琼斯财团继承人,竟然给一个女人当舔狗,苏辞,若是让琼斯家族的人知道,会不会嘲笑你。”苏辞叼了根烟,漫不经心点燃,眉眼半阖,烟雾升腾而起遮住他的情绪:“那也总比某些人,当舔狗都没有机会的强。”说完,单手撑住车门,一个跳跃,稳稳坐在自己的敞篷里,冲着厉承阳不屑一笑。舔狗?他只是想,在有机会护住她的时候,护着她。就当寻个乐子像当年无数个路灯下冗长孤寂的路,做个默默无闻的守护者,护送她到家。不为别的,就为那一句:“学长,我喜欢你。”他也曾经离她那么近,是他弄丢了她,跟她没关系。就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不必担惊受怕,哪天厌烦了彼此,成为见面眼红的仇人。君不见秦寒玖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现在也变成管家婆了吗?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飞驰,风吹乱他的衣服,鼓囊囊的,一声压抑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沈沛言刚睡着,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接着是一个小醉鬼扑在自己身上。“咳咳……咳咳……”突然的重力,沈沛言猛然睁大眼睛,不停咳嗽。肺疼、肉疼、骨头疼。等看清躺在身上的女人,太阳穴突突跳。是想要压死他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重。感觉随时要被痛死过去。咬牙切齿道:“慕然,你给老子滚下去,要压死我了。”“嗝儿~”酒气熏人,慕然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故意在他身上压了压,一脸无辜,“小哥哥,你长得好像一个人。”“一个渣男,王八蛋,我恨死他了。”捏着小拳拳,一锤往他胸口砸去。“我呃——”沈沛言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玛的,欺负他是残疾人,不能揍人吗?听见他呼痛,慕然唇角冷冷勾起。哼!让你骗我。往上爬一点,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脸挨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喷洒在脸上,细细的绒毛被吹得微微的痒。慕然脑袋很晕,使劲捏那张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呢。“小哥哥,我可以亲你吗?”“不——唔。”浅浅的呼吸伴随着醉话,沈沛言直接翻白眼。拍着按钮,沐白姗姗来迟。看到他被蹂躏的惨状,不客气嘲笑出声:“呀,还真有人不嫌弃你。”“你大爷,还不赶紧把她弄下去,要喘不过气了。”他是真的很痛苦。这副破身体。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连个妹都把不住的地步。世道凄凉。等沐白将睡得跟个死人的慕然弄到沙发上躺着,沈沛言赶紧让他给自己检查身体。“你不知道,她猛地扑上来,就跟泰山压顶一样。”我当时害怕极了。沐白看了两眼,盖上被子遮住他凌乱的衣衫:“没事,轻微出血。”“你给她弄床被子吧。”“要不我抱她到我那休息?”沈沛言狞笑:“不怕死你就抱啊。”呵,男人!慕然翻了个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摔得“咚”一声。疼得睁开眼,恍惚中听到沈沛言嘲笑的声音:“笨蛋。”幸好,她这会儿是又困又醉,没精力收拾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去了别墅的客房,倒头就睡。沈沛言叫都没叫住,跟在梦游似的。沐白看着背影,敲敲他的脑袋:“西瓜熟了吗?”沈沛言脖子一凉,顿时想起那个恐怖故事,整个人都不好了。读书时代曾看过一个恐怖故事,就一宿舍的人,其中有个人有梦游症,梦到西瓜,就下床来边敲别人的脑袋边喃喃自语:“这西瓜没熟。”可想而知,熟了会是什么后果。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喝酒,不能让她开车。慕然一早醒来,揉着要炸裂的头下楼,秦安正在吃早餐,看到她挑眉:“你昨晚怎么回来的?”“不知道,”拿起牛奶喝一口,“不过我好像把沈沛言那渣渣强吻了。”“亏了?”“亏什么亏,我特么被吻那么多次,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再说长那么好看,也不亏,就当寻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