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玖玖,你要乖啊,是个大人了不能不看医生。”秦安趁他不注意,直接拨了沐白的电话,挣脱他的手下床披了件外套,从浴室拿来湿帕子给他擦汗。沐白很快赶来,对于这毒一脸懵逼,他是外科医生,不研究毒呀。“注射镇痛剂。”秦寒玖咬牙。沐白闻言,给他注射了镇痛剂。秦安拿着手机在旁边百度:“注射血清怎么样?”度娘说中毒要注射血清效果才好,镇痛剂治标不治本。沐白点头,因为之前得到消息,所以专门准备了顶级的血清。秦寒玖摇头,血清注射过,根本没有用。挥手让沐白先回去休息。“安安,你去隔壁睡吧。”不然再毒发,可不得吓坏她。秦安哪里安心离开,发誓要好好照顾他。秦寒玖:“……”痛并快乐着。又不能告诉她真相。她不知道,她就是毒,让他宁愿承受万蚁噬心也甘心饮下。秦安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生怕一个眨眼他又痛了。“别这么看。”秦寒玖伸手盖住她的脸,感受了一下身体,镇痛剂效果不错,估计能扛过今晚,长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要去拍摄,副导演总不能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多损害你小仙女的形象。”秦安埋在他胸膛,听着心跳声,嘟囔道:“我不去,我请假。”反正有梁导在,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必须去。”“我陪着你。”“乖,花了钱,就要让这分钱花得值,你已经耽搁一年学习,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现在秦安已经是大二,但是今年才转专业,已经比别人落后半步。如果不靠着现有的资源赶紧超越别人,就是浪费。“我等你好了就好好上学。”在她心中,他永远排在亲自送我回帝都秦寒玖掌心把玩着手机,慵懒地靠在真皮椅上。刚刚木西打电话过来,告诉他郁瑾发现他血液中的确含有毒,但是这种毒却是他没有见过的。郁瑾是古医药世家,传承几百年,是中医药界国手般的存在。“师弟啊,我告诉你可要稳住,这种毒目前没有解药,我家宝宝说除非拿到毒药给他研究,否则没个年研究不出解药。”那声宝宝说得特别顺溜,站在他后面扣衬衫扣子的男人手微顿,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禁欲又野性不羁,让人想征服。“最好的办法就是忘情,忘了自然就不会伤害你,不过你现在中毒不是特别深,只要当个禁欲和尚,活个五六年不成问题,几年后解药就研究出来了。”“但是一旦再加重,你就准备好棺材板板吧。”身后出现一只大手,将木西手里的电话抢过去,语气非常不满:“以后半夜别打电话。”扫兴致。“喂,郁瑾,那是我师弟!师弟!你干什么!”郁瑾将电话挂断扔给他。“师弟也不行,他晚上打一次,我就惩罚你一次。”“你个混蛋!老子弄死你。”电话刚挂断,金易便进来了。闻言,眉眼低垂半阖:“解药呢?”“她说要亲自见到你才会说。”金易对于今天早上秦寒玖告诉自己,找人绑架他,给他下毒的人,就是蔡潼时,非常惊讶。不明白九爷怎么查出来的。算了,九爷这么厉害,知道也不奇怪。“嗯,走吧。”秦寒玖站起来,身体微晃了两下,连忙扶住桌子才稳住。金易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但是又没有办法。九爷说没有解药,那便是没有,实验室那边却没有请任何医疗团队来,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九爷,需要我扶你吗?”秦寒玖凉凉地看他,看得金易心里忐忑,然后丢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宛若王者,哪里需要扶。从知道蔡潼下毒,秦寒玖便让人将蔡潼监视起来,损失两个兄弟才将她抓到。这女人,还真不是简单人物。这还是在云城,在他的地盘上,都损失那么大,如果真到了帝都,恐怕吃亏的是自己。想到这个结果,秦寒玖脸色微沉。眼底闪过杀意。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云城。车子行驶到半山别墅,秦朗将蔡潼带过来,明明是个阶下囚,生杀大权掌握在她最恨的人手里,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唯有在看到秦寒玖那张脸时,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更深的却是痛恨。优雅地坐到沙发上,顺手将散乱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整理好。目光落在他左手手腕上,看到那条鲜红的红线延伸进衣袖中,唇角笑意更浓。“想不到,二十几年没见,你已经是个大人,跟你爸爸是越来越像了。”秦寒玖可没有什么旧情和她叙,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没有这号人。双腿交叠,手放在腹部,精神好得跟没中毒一样。若不是那条红线,她都差点信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解药。”“没有。”话音刚落,眼前银光一闪,脸颊有一丝刺痛。薄如蝉翼的刀片直直插入身后的红木架子上,看的金易肉疼。爷,这个架子三百多万啊。蔡潼摸到脸上的血和耳边正在飘落的发丝,脸色难看。她这张脸,保养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跟镀金差不多。目光落在他指尖银光闪闪的刀片上,眸光阴郁。“秦夫人,下一刀,是你的耳朵。”说完不等蔡潼反应,耳朵就传来一阵刺痛。金易左看看右看看,都没什么能挡刀片的东西,不远处倒是有个屏风,可是那个屏风更贵。“下一刀,就是你的眼睛!”最后几个字,杀意弥漫。深邃阴冷的墨眸,恨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