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是,我是想说,咱们要相信科学不能迷信,这些玩意儿都是骗人骗钱的,不能信。”金易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不仅要找九爷,还要请天师,难道真中邪了?今晚要不要买点黑狗血回来。晚上,秦安看着金易抱回来一条黑色的狗,奇怪地看着他。“你想养?”“嗯嗯。”说着,将黑狗放在秦安怀里。秦安有些懵:“驱虫了吗?打预防了吗?”金易点头,狗舍买的,品种稀有,各方面自然都弄好了。黑狗,驱邪。最近夫人怪异的举动太多了。秦安将狗还给他:“养没问题,铲屎官是你,别有异味,你懂的。”秦安有些嫌弃,她不喜欢这种黑不溜秋的,白白胖胖毛绒绒不好看吗?审美真差。秦安上楼,看到隔壁房子的灯又亮了。他回来了。秦安却吩咐金易,将望远镜撤了。“不……不看了吗?”秦安阴恻恻地看着他:“怎么,你想看?”她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偷看过几次?金易立刻将望眼镜撤了:“夫人,你准备去爬哪座山?”“五台山。”金易:“……”转眼到周六,秦安开着大g,等在燕南琛家门口。燕南琛穿着一套浅白色运动服,大长腿、逆天颜值。清隽矜贵的气质配上洁白如雪的服装,显得更加冰凉高贵,不染凡尘。以前,除了白衬衫,很少见秦寒玖穿这种颜色。如今乍然一看,眼前忍不住一亮。燕南琛坐进副驾驶,问她去哪儿。“跟着就是了。”秦安启动车子,在金易一干人等悄悄的注视中,带着他去爬山。“燕总,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燕南琛注视着前方,喉结滚动:“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找到你这么帅的男人呢。”燕南琛抿唇不语,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漂亮吗?”“忘了。”秦安:“……这种事也能忘?”燕南琛偏头看她,对上她怀疑的眸子,淡淡道:“我有健忘症。”“只记得似乎谈过一个,时间太久,记不清很正常。”怕不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怪?秦安不信:“只谈过一个?”“嗯,和安总比起来,的确是少了些。”资料上显示,她谈的男朋友,根本数不清,三天两头换。“那你以前长什么样?还记得吗?”“我就长这样。”请相信科学生来就是这张脸,又没整过容。一路上,秦安试探着问了许多问题,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不由得烦躁。燕南琛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多而有丝毫不耐烦。可惜,秦安心里装着事,根本没有发现,也不会出言调侃他。所以令燕南琛越发奇怪。眼看着车子上了高速,往陌生的城市去,忍不住道:“这是去哪儿?”他查过,帝都周围有名的景区,好几个都不在这个方向。“五台山。”“你要去烧香拜佛?”想不到,她还信佛。“嗯,顺便驱邪捉鬼。”燕南琛摇头,无奈中夹杂着几分开导:“要相信科学。”什么相信科学,有些东西,没有亲身经历,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她经历过,所以更惶恐。如此想着,迫不及待加快速度。一只好看犹如艺术品的手按在她方向盘上,耳边是他凛冽干净的声音:“开慢点,注意安全。”下午的时候,两人到达目的地,秦安在山下订了酒店,带上登山包和水杯出门。倒是燕南琛,双手插兜,一派悠闲,一身轻松。秦安想起那次和秦寒玖去鱼鳞山,也是这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却不再是他。一路上,两人引来许多人的目光,毕竟都是高颜值。秦安捐了一百万的香火钱,见到方丈,问他拜佛能不能将附在人身上的鬼魂什么的驱散掉。方丈:“……秦施主,世上并无鬼魅一说,你大可放心,如果遇到什么事,必是有小人作祟,需及时找到解救办法,万不可一昧相信宗教。”“宗教,只是文化流传的一种方式,它可以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并不能帮助你解决问题。”“可是有些东西,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就比如说她重生,秦寒玖的脑子里却装着别人的记忆。这怎么解释?“凡事有因有果,施主若是想要寻找答案,不如去寻找因果,不必求佛祖。”方丈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开解她:“施主,求佛,不如求己,佛渡世间苦难,却不渡一人之苦。”秦安转身,看到燕南琛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手里拿着一条红绳子,头顶的大树上挂满各种各样的红绳和木牌。上面写着众生愿。有愿身体康健、家人团圆、父母长寿、爱人白头……“你不写吗?”燕南琛摇头:“我没有所求。”秦安转身进殿,点了香跪在佛前,虔诚叩首。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请保佑我的爱人一生康健,早日回来。我愿代他,受尽一切苦难。燕南琛站在门口,看着她虔诚许愿,突然很想知道,她许了什么。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向佛求。她什么都有,有权有势,别人一生追求的东西,在她这里唾手可得。可是此时此刻,看她求而不得的虔诚,忍不住想知道,想帮她完成。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若她肯如此虔诚膜拜自己,向他许愿,他能把命给她。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快得他无法捕捉。似乎有些熟悉。隐约听到,有人说他是她的神明。秦安回头,看到燕南琛捂着头似乎有些迷茫,眼睛一亮。难道是佛祖显灵要收了这只老妖怪?跑过来,一把将他推进去,目光紧张又期待。燕南琛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明所以地看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消散了。“你怎么样?”燕南琛:“……好得很。”秦安拖着他在大殿待了半个小时,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又带着他把别的佛堂也拜了,还是没有啥情况。红唇紧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还是怪自己想得太多,一时糊涂信了邪。夕阳西下,两人只好下山。跑了一天,浑身是汗,秦安回到酒店直接关上门洗漱洗澡,换上带来的牛仔衬衣。她不是亏待自己的人,订的五星级酒店,还是豪华套房,和燕南琛的房间面对面。楼下有西餐厅、中餐厅、娱乐会所和酒吧。如果是之前,秦安一定会约上燕南琛。可是她现在脑子乱得很,根本不想管他。只要他保护好那个躯壳就行。随便在西餐厅吃了块牛排,秦安去地下层的酒吧。因为是星级酒店配套营业,所以酒吧的安全不用担心,不乱。秦安选了靠里的位置:“给我来杯……”“ojito。”秦安偏头,一个穿着西装、风度翩翩的男子坐在她对面。“这种酒适合女孩子喝。”秦安撇嘴,指尖夹着一张卡:“最贵最烈的鸡尾酒。”服务生立刻去取酒。“美女,我叫钟书,不介意喝一杯吧?”“随便。”秦安翘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点了她给乔声写的《借我》和《等待》,砸了钱,让歌手循环唱。《等待》是她后来写给乔声的。钟书好奇道:“美女也是乔声的粉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