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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毕竟人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万一……”秦寒玖蹙眉，看向他：“爸，一个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担心什么。”秦华一噎，觉得他这句话太冰冷了。但是他从小也这样的性格，说不上对错。最近那事，他也隐约听说了些，看向旁边一脸冷漠的秦安，长叹一口气。多行不义必自毙。到头来，怕是这唯一的外孙，连终都不会给他送。等救护车来的时候，燕盏北已经不在原地。被翟天葵接走了。醒来后，看着空茫阴霾沉沉的天空，神色悲伤。遥远的s国，莫忘从实验室出来，才看到天空已经暗了。远处的街上放着烟花，绚烂多彩，在天空盛开成一大朵漂亮的花朵。隐约有喜庆的新年歌响起。才恍然想起，今夜除夕，是新年。忙忘记了。他打开手机，发现未接电话好几个。都是秦安还有玖园那边的人打来的。眼底闪过一抹懊恼，给秦安回电话。“终于想起我这个姐姐了吗？”秦安温怒带着责怪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大家的欢声笑语。莫忘轻声道：“姐姐，新年快乐。”秦安应了一声，关心了一下他的近况，得知都在实验室，半晌无语。“莫忘，不管做什么，过年都该回来。”人生就是一场倒计时，相聚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少。莫失莫忘莫忘喉头滚动，愧疚和思念铺天盖地涌来。“我知道，下次不会了。”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赶回去。秦安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她将他救赎，给了他旁人无法拥有的一切。他无法想象，她坐在玖园，给自己一遍遍打电话，期待他回去团圆的场景。他不该这么做。秦安听到他失落低沉的声音，气也没了。“吃饭了吗？”“没。”秦安又要发火，秦寒玖已经将电话抢过去了。“新年快乐，挂了滚。”莫忘：“……”九爷什么时候这么粗暴了？“秦寒玖你做什么，手机还给我。”秦寒玖高高举起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行，这小子惹你生气，你现在不宜生气。”秦安扒住他跳，伸手够手机，被秦寒玖勒住腰。“别乱跳，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挂掉，凑到她耳边低语：“别在我身上蹭，我受不了。”秦安：“……”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夹了一大块肉啃。秦寒玖将手机揣自己兜里，走过去坐到旁边。和大家放过烟花，看他们狂欢过后，以太晚了为由，拉着秦安休息。大家一看时间，才九点。晚个屁啊。不过夫妻嘛，肯定是有些悄悄话要说的。嗯，秦安也是这么想的。直到被按在床上，脱了衣服，亲了个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事情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炙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男人声音低沉喑哑：“安安。”“嗯？”亲完了，悄悄话来了？“憋不住了，想要。”秦安：“……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秦寒玖薄唇摩擦过她的耳廓，笑得邪魅；“你觉得呢？”感受到他异于平常的身体温度，秦安推了推他。“现在特殊时期，你别乱来啊。”“我会小心的。”“我就是怕你不小心。”秦安翻了翻白眼，狗比男人在床上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到最后压根就是放飞自我。能小心才有鬼了。秦寒玖委屈地亲了亲她的脸：“这个天冲冷水澡，会感冒的。”秦安咧嘴一笑：“那不用，你只要穿着个我的裙子去阳台吹两分钟就好了。”“……”秦寒玖发狠似的咬了一口她的脸，骂道：“小坏蛋。”最终还是没去吹冷风，赖在她被窝里胡作非为。秦安被折腾得香汗淋漓，浑身发软，稀里糊涂被吃干抹净。——莫忘被挂了电话，纠结着要不要买张机票回去。“莫忘。”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莫忘抬头，看到路灯下，冲着自己跑来的少女。头发扎成马尾，婴儿肥的脸旁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比天空清冷的月亮还耀眼。“新年快乐！”柒月站在他面前，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来一条红绳。红绳上面是一个小金兔子。金兔子旁边还有两个转运珠。非常吉利的一个礼物。“你是属兔子的吧，送不了你什么贵重的礼物，这个是我能给你最好的。”柒月将他手抬起来，将绳子绑在他左手上。少女神色认真，指尖温凉柔软，摸着他的手腕，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的心。“红色代表吉祥平安，还有祝福，希望你……”柒月扬起脸，温柔地看着他，“爱无忌惮，莫失、莫忘！”眼眸倒映着他的容颜，似乎有万语千言藏在其中，最终化为一个清浅的笑容。“对不起啊，耽搁了你回去过年。”莫忘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忘了时间。”是他太投入研究，而忘了要回去这件事。何况，就算没忘，也……不一定回去。和人命比起来，团圆算得了什么。小月亮的妈妈情况越来越不好，但是研究仍旧没有任何进展。他心里焦急。柒月自然也看出来了，见他转身还要去研究室，连忙拉住他。其他的医生早就回去休息了，就他一个人。“莫忘，耽搁一晚，没关系的。”莫忘紧抿着唇。“研究也要劳逸结合，你休息一下吧，我不着急，真的。”“或许休息，反而能够带给你更好的灵感呢。”柒月拉着他的手往外拽，带着他去吃饭。今年过年，好多店直营业早上，下午和晚上已经关门了。柒月把他带回了家。一间很普通的小出租屋。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有一个电视，还有一个沙发。还有一个桌子。很简单，简单到他有些无所适从。却很温馨。他住过玖园那种超级大得像城堡一样的别墅，也住过徐家那种冷清的别墅。这么简单的房间，一个客厅，还没有九爷医院的休息室大。来s国几个月，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她的私人领地。“有点简陋。”柒月从厨房端出几个菜。她做好了，才去实验室找他的。莫忘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肚子咕咕叫。脸色有些赫然。“辛苦我们莫医生了，开饭吧。”莫忘也不客气，反正不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饭菜，端起碗开始吃。“叮咚——”门铃声响起，莫忘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的柒月，起身去开门。“新年快乐！”低沉清冷的祝福声，平淡没有起伏。男人一身银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礼盒，另一只手拿着黑色雨伞。莫忘愣愣地看着他。男人在看到莫忘的那一刻，神色一怔，眼眸咻地冷下去。“你怎么在这？”声音凌厉带着质问。柒月听到动静，站在客厅看着这一幕，恨不得撞墙。草，老大来做什么？现在好了吧，大型翻车现场。莫忘转身看柒月。青年那双眼睛啊，漆黑犹如冬夜，没有光，也没有温度。无波亦无浪，沉闷压抑得令人难受。柒月干笑两声：“大哥，你怎么来了？”白霜淡定地走进屋子：“往年新年都是一起过，今年怎么能丢下你。”柒月腹诽，往年都是团建，今年因为她任务原因，取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