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韵皱眉:“慕卿,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与子舒玩游戏呢,舅妈不必担忧,子舒智力有限,没有自保能力,而华盟又是个危险的地方,我担心她没有自保能力,便给了她些东西防身,怕她不会用,正教她。”“我告诉她,若她能用这瓶子里的东西药倒佣人,并且平安找到郁家,就不惩罚她昨日毁了我牡丹的事。”郁子舒:“……”我就静静听你编,继续编。龙芝眯眼,打量着郁子舒,真的是这样吗?秦慕卿大手盖在郁子舒头上,揉着头发:“只是我没想到,这丫头连我也一起捉弄,子舒,下次不能对着我喷了,知道吗?”郁子舒咬牙,不情愿地点头:“子舒只是试试好不好用,是卿哥哥你太没用啦,这个水一喷就睡着了,把子舒吓坏了。”郁韵还是比较相信这个解释的,秦慕卿从小优秀,不会连这点人都看不透,是龙芝大题小做了。“可即便是玩游戏,你也不该放她一个人出去,这里到郁家还有很远,路上人多车多,子舒又什么都不懂,贸然出去不安全。”慕卿受教地点头:“舅妈说的是,我会派人专门保护她的。”“那就好。”龙芝见这件事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努努嘴,想说些什么,看着秦慕卿对郁子舒满脸宠溺关心,也不再开口。表哥表明了维护这个白莲花,她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让他讨厌,倒不如捉住她的把柄,到时候表哥也无话可说。秦慕卿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反而将瓶子扔给她:“这个拿着,防身。”龙芝兴高采烈地接住,放在手里研究把玩,觉得这瓶子也挺精致好看的,虽然是透明的,但底部有精致好看的一弯银月,简洁大方。郁子舒气得不轻,那是她的,她的!他怎么能送人。秦慕卿温升哄她:“子舒乖,卿哥哥回去再给你一个。”郁子舒:“我就要这个。”心底却冷笑,你能拿出一个我跟你信。龙芝立马藏起来:“不给,我表哥给我的。”郁韵瞧着两人像孩子争起来,便知道没事了,留慕卿下来吃饭。“好呀。”秦慕卿张口答应,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看郁子舒卖傻。真是其乐无穷呀。若是回去,她不装了闹着要走,他才头疼呢。番外:我哥平时闷骚没多久,龙御天回来了,见到郁子舒微微一愣。果然是个小美人儿,若是正常,和慕卿倒也般配。秦慕卿捏着她的后脖颈,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子舒,叫外公。”郁韵:“……”这才意识到,辈分好像有点乱了。我表妹叫我公公叫外公?辈分生生矮了一辈儿啊。郁子舒乖乖开口:“外公。”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傻气和娇憨,果然是个孩子。龙御天点点头:“你没回云城?”“玩游戏误机了,不回去了。”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郁子舒。郁子舒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西瓜,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用勺子舀了一大块儿正准备塞进嘴里,秦慕卿凑了过来:“子舒,好吃吗?”“好吃呀。”“喂卿哥哥一口好不好?”顿时,客厅陷入一片寂静,喝茶的龙御天不喝茶了,同样吃西瓜的龙芝勺子掉了,郁韵也震惊了。这真是秦慕卿?那个孤高冷傲、不苟言笑的少年?no,no,从他进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龙御天到底见过大世面,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喝茶。有了他老子的前车之鉴,如今再看他,果然是一颗树上结的种,一模一样。哄骗小姑娘的手段都不少。龙芝用勺子舀了一块西瓜递过去,傻愣愣地开口:“表哥,吃吗?”秦慕卿冷冷地扫她一眼,垂眸继续逗郁子舒。龙芝收回手自己啃了一口,呆呆地想着,嗯,表哥还是那个表哥。郁子舒护食地摇头。秦慕卿低声:“就一口?”“不要。”紧接着,耳朵一痒,他凑在自己耳边耳语:“我帮你演了这么一出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的不给吃一口?”说话的气音吹在耳廓,很痒,特别是头发随风掠过,更痒了。郁子舒头往外伸,想要避开他,余光瞥到旁边几人惊奇的目光,心里很尴尬。脸色有点热,这么亲昵让她有点承受不了。“子舒,你脸红了。”郁子舒连忙伸手摸脸,的确有点热,不知道红没红。“傻子会脸红吗?”傻子才不会脸红,因为不懂什么是害羞,但她不是啊,她是正常人。你隔这么近,脸红是自然反应,她控制不住,但会露馅。郁子舒低声警告:“秦慕卿,你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要吃西瓜。”郁子舒狠狠舀了一大勺塞进他嘴里。西瓜很大一块儿,秦慕卿嘴不大,掉了一半。这次他不再捉弄郁子舒,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咀嚼,明明几口就搞定的事,偏生吃出了缠绵悱恻、回味无穷的意味。简直没眼看。龙芝几乎快将脸埋进西瓜里,手里却悄悄握着手机,这惊悚的一面,一定要发给心悦分享。很快,心悦的消息发过来了:【啧,真是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龙芝:【你不觉得表哥很不对劲吗?】秦心悦:【没有。】龙芝:【表哥平时不这样。】秦心悦:【那证明他是闷骚呗。】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家那高岭之花的老爹都能为了老妈变成不要脸的流氓,秦慕卿这撩个小姑娘,有啥大惊小怪的。就是挺新鲜。龙芝见她这么淡定,觉得自己一定是世面见少了。吃完午餐,慕卿才带着郁子舒回别墅。家庭医生等了他很久,秦慕卿让他回去。郁子舒见了家,脸色就变了。天真傻气消失不见,冷着脸,摊开手:“谁让你把我的药送给别人的,赔我一个。”“没有。”“秦慕卿,你别太过分了。”摆明了就是欺负她。将她的东西送人,又将她困在这里,真的超级超级过分。“我哪儿过分了,分明是子舒过分。”“我可什么都没做。”秦慕卿脸上流露出安黯然:“现在华盟都知道我要娶你,你却不当回事,非要离开,岂不是让我沦为华盟的笑柄。”“到时候,人人都会说,少盟主是个无用之人,连个傻子都娶不到,你让我如何服人?”“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自作主张擅自谈嫁娶,我从没说过我要嫁给你。”郁子舒冷声,一切都是秦慕卿自己说出去的,现在倒是在乎颜面了,早干嘛去了。何况,她不嫁,多的是人想要攀他这条金大腿,她虽然没什么圈子,但也知道云城太子爷有多受欢迎。“子舒,你当真忘了?”“忘什么?”“小时候你答应过我,让我一辈子保护你,守护你。”郁子舒:“???”有这回事吗?我小时候是个傻子,你别骗我。“郁子舒,你还真忘了?”秦慕卿咬牙,气愤地看着她,一副你怎么能忘的表情,似乎忘了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就算我答应过,那也肯定是你诱骗的,跟结婚也扯不上关系。”“当然有,这世上,只有老公才会一辈子守护你保护你,除了老公,还有哪个男人做得到这一点,你这不是间接答应我的求婚是什么?”“一派胡言!”她要是信,她就是真傻。那时候她不能说话,又是个低能儿,痴呆得很,谁会愿意说这样的承诺?到七八岁才能走路,隐约有些记忆,记得九岁时妈妈送她去幼儿园,那些四五岁的小孩子避她如蛇蝎、欺负她的样子,谁都不愿意和她一起坐,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