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郁子舒。如果不是她,郁家哪个佣人敢给她甩脸色。郁雅去找从前郁南的那些心腹,希望他们帮忙,却得知,都被郁子舒派出去做任务了。无奈,她只能去找郁丰。“三爷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家里的佣人狗仗人势,都不愿意伺候我爸爸。”郁丰脸色一沉:“竟然有这样的事?”明目张胆的报复郁雅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大人告状的小孩,委屈伤心齐齐涌上心头。“那些佣人,仗势欺人,现在看我爸倒台,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可他们毕竟拿着郁家的钱啊。”“当初我爸爸当家主时,也没有亏待过他们,会不会是郁子舒下的命令,她这是报复。”否则,那些佣人哪里有这个胆子。郁丰迟疑:“子舒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如果没有新家主的命令,他们敢这么对我们吗?”郁雅言之凿凿,从前那些人看到她就怂,现在居然还敢出言挑衅,肯定是得了命令。“而且,我爸中的毒肯定是她下的,三爷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胡说,”郁丰条件反射否定,“子舒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谋害长辈的事来。”“怎么不会,别忘了,她爸爸就是死在……”说到这里,郁雅一顿,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郁丰冷了脸:“你也知道她爸爸死在你爸手里,现在还有脸怨恨她?若不是你爸,郁尊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她也不会孤苦无依十年,说到底,还是你爸自找的。”“还有,这毒不可能会是子舒下的,你爸平日作恶多端,这是报应。”郁雅脸上泪痕未干,僵住了。怎么会是报应?弱肉强食,这在华盟本就天经地义,谁都默认的规则。怎么现在就容不下了?“我可以去敲打佣人,好好伺候你爸爸,你也别闹什么幺蛾子。”如果说以前,看在郁雅的中医天赋上,他还颇有赞赏,但现在嘛,有了郁子舒这颗珠玉,又怎么会在乎一块瓦砾。何况,这块瓦砾还三观不正。被郁南教坏了。郁雅跟在他身后,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这老家伙摆明了偏心郁子舒。两人刚走到大厅,就看到郁子舒拿着一本书从楼上下来,郁丰满脸关切地问她:“子舒啊,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啊。”那眼神,慈爱得不行。郁雅听着,很不是滋味儿。这以前是她的待遇。“还好,三爷爷这是去哪儿?”郁雅伸手扯郁丰的衣摆,不希望他说,不想在郁子舒面前显现出丢人的一面。郁丰毫无所觉:“是这样的,佣人们不懂事,不懂伺候人,我去看看。”郁子舒轻笑一声:“还有这种事,简直就是作为家主的我失察,我同你一道过去看看吧。”合上书,捧在臂弯,笑意谦逊又温柔。像极了画里温柔的小仙女,漂亮得无可挑剔。郁丰还没来得及拒绝,郁雅就开口了:“用不着你假惺惺,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郁子舒轻飘飘地扫她一眼,吩咐身边的保镖:“去把佣人们都叫来。”保镖点头,郁子舒缓缓下楼,刚坐在沙发上,管家便凑到她耳边,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郁子舒挑眉,笑意俞深。没多会儿,佣人们都规矩地站在庭前,这还是换家主后,番外:久等活该“老板,华家下单了。”前段时间华家刚被老板坑了一笔的事记忆犹新呀。郁子舒刚起床,正在刷牙,嘴里还一口泡沫,听到敲门声,就见戚年神色慌乱。“现在人都到客厅了,正在等你呢。”这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过来了,直接忽视他这个左右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郁子舒漱完口,慢条斯理地洗脸:“给谁治病?”“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被你毒哑的华月。”以前,不知道银月的真实身份,华家和她的关系就只是给钱给药,现在不同了。得知郁子舒就是银月,还是下毒的凶手,华家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这是上门来找麻烦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情化妆。“急有什么用,郁丰知道拦着,总不会让外人闯了家主的卧室,还有,你不出去,是要留在这看我换衣服吗?”“除非我不要命了。”戚年嘀咕,出去将门带上。等郁子舒收拾好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到了客厅,来的不止华天海一人,还有华月和她的丈夫厉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