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头上顶着稿席遮雪的民夫众人围了一群,静悄悄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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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出来一老者,老者替士卒求情道,“玄德公,容俺老儿说一句,冻死的那老汉,七老八十了,活到这个岁数了,就是不变天,说死就死到夜里了,生老病死难测也,何苦责罚这小兄弟?”
有人出头,边上的民夫们也声援。
“活到时候了,到死的时候了。”
“算了吧,算了吧,搁得住打人。”
……
民夫们七嘴八舌的替守夜士卒求情。
那死了的老汉确实是死在帐篷里的,刘备忍下了怒气,饶过了守夜士卒。
一圈巡视下来,一夜死了二十九个人。
要是刘备知道出生率死亡率之类,刘备当能知道,义军现在十几万之众,按死亡率,每天都有人死都不稀奇。
可刘备知识贵乏,死在雪夜里,刘备就以为全是冻死的。
巡营结束,回到城主府,刘备情绪不高,闷闷不乐。
李孟羲敏锐察觉到了刘备的变化,问发生了何事。
“昨夜,冻死二十九人。”刘备道。
“啊?”李孟羲惊讶,“昨晚不是交代了吗,换着睡……”
都防着了,还是有人冻死了。
坐不住的李孟羲立刻前去查看。
到伤兵营,李孟羲见到了担架上放着的一动不动的死人,军医们正围着说着什么。
李孟羲找见军医田卜,问田卜人是真的冻死了,还是冻昏过去了。
田卜看着李孟羲,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不是冻死的。”
李孟羲顿时眉头皱起。
田卜解释道,“军师你或不懂,某行医多年所见,人上年纪,离世于夜深之时,十之七八,冬日夜深尤甚,怪也!”
“冻死之人,躯体僵直,方才送来二十余人,身体软和,非是冻死。”
李孟羲眉头皱的更深,他盯着田卜,“你是说,死的那些人,老死了?”
田卜神色平静,点头,“正是如此。”
李孟羲不全信田卜的话,他亲去查看死尸。
担架上,一句死尸盖着被褥,挺在担架上。
这具死尸,是个干枯消瘦的老者,与一般黄巾流民一般无二的消瘦,一路行来,死人李孟羲见的多了,死于非常之人,大抵面目狰狞,这具死尸,睡着了一般,却就死了?
李孟羲多少相信了田卜的话,这就是个普通衰老死亡事件。
再继续查看其他死尸,所有死尸全都一样,都是年老的老者。
看来,不是冻死的。
转身,李孟羲抬头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田卜,皱眉问,“你方才说,年迈老人多死于夜深之时,尤以冬夜为甚,此,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