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心声过于强烈,真的有人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ldo;秀秀喝醉了!&rdo;
米酒的后劲有些大,秀秀对这具身体的酒量没有一个正确的评估,在村长那桌又豪情地干了碗白的,最后的下场便是脚底虚浮,趴着长凳烂醉如泥,怎么喊怎么摇都没有半分反应。
&ldo;这可怎么办,早知道劝她少喝点了。&rdo;
&ldo;你还说,就属你倒酒倒的最勤快!&rdo;
&ldo;你!……&rdo;
&ldo;哎!温大夫是不是顺路?&rdo;
温越刚走过来就被点名,错愕地点了点头:&ldo;是挺近的。&rdo;
&ldo;温大夫,那要不劳烦你将她送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她醉成这样,怕是得着凉。&rdo;村长道。
阿施很快取来了灯笼递给了一边的谢奚奴:&ldo;小阿奴,探路的事就要麻烦你了。&rdo;
……
一路无言,好不容易从尬聊的饭桌解脱,结果又经历了更尴尬的沉默,终于到了竹屋,温越将背上醉死过去的秀秀小心地放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起身想去打盆热水,就听到谢奚奴略显凉薄的声音落在耳边。
&ldo;温大夫不回祠堂继续吗?&rdo;
温越愣了愣:&ldo;我可以先照……&rdo;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忽然多出了盏纸糊灯笼,谢奚奴一脸送客的表情。
无法,温越只好提起灯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ldo;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去找我。&rdo;
&ldo;好,多谢温大夫。&rdo;
屋内很快恢复了寂静。
谢奚奴转过身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微微一愣,才发现君秀秀居然爬到桌子上,笔直地俯瞰着地面。
谢奚奴怕她摔下来,忙扶住了桌子:&ldo;嫂子你做什么?&rdo;
秀秀迷迷糊糊地看着他:&ldo;我要蹦极啊。&rdo;
蹦极?
谢奚奴一愣,还不待反应过来,忽然眼前一黑,秀秀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谢奚奴被这一砸,砸得头晕目眩,差点被压出内伤,好不容易推开她,发现君秀秀又趴在地面上,四肢比划着扑腾起来。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问:&ldo;你现在又在做什么?&rdo;
秀秀原地扑腾了几下,道:&ldo;这水太浅了,游不动啊!&rdo;
在游泳?
谢奚奴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这个人的酒品未免也太差了些。
叹了口气,谢奚奴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却没扶动,反而被拉到了地上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