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征荣显然也知自己差点出口酿成大货,更是已经伤了女儿的心,然性子使然,拉不下脸来,更多是气不过:&ldo;是朕不想信她吗!是朕针对她吗!朝臣的折子都摆到朕桌子上来了!&rdo;
她信,大臣们信吗!天下人信吗!
&ldo;是!母皇英明,头脑通彻,心中自然是早有决策,儿臣为人低劣,万不及一,太女之位也无法胜任,自是听凭皇上发落,还请皇帝陛下另择…&rdo;
&ldo;你闭嘴!&rdo;陈遥知女儿心中委屈,却不想她竟然会方面顶撞自己妻主,完全没有平日半分理智沉稳,简直要气的背过气儿去,小腹恍惚一阵阵坠痛,气急之下,却反应缓慢。
&ldo;混账东西!&rdo;晏征荣闻言更是炸了,&rso;哐&rso;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晏泠的鼻子说不出话来,身旁陈遥来扶,袖子一拂,气极躲开了。
&ldo;你……&rdo;
&ldo;父后!&rdo;晏泠第一个大吼出声,此时的晏征荣更快反应过来,接住陈遥往下倒的身子,抱紧,目眦尽裂:&ldo;遥儿!&rdo;
陈遥已经疼的蜷作一团,感觉到双腿间暖流阵阵,一张脸唰的白了,攥着晏征荣的领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暗红色的血从陈遥腿间沁出来的时候,没有人再敢乱动了。
&ldo;太医!太医!&rdo;
这边皇宫里乱作一团,楚言清这边却恍然不知,反是身处危机,听着阿久的话,身心俱震。
&ldo;你……&rdo;楚言清完全没料到他提起棠绘当初被送走一事,不知始末,更不知要说什么,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阿久对楚言清现在的反应十分满意,唇角微翘,眼角瞥到已包扎好伤口回来的池一,眉毛一挑:&ldo;呐,还得谢谢池一。&rdo;
池一被点到名字,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楚言清脸上顿了顿,&ldo;嗯&rdo;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ldo;你一定觉得祁姐姐很狠心吧?&rdo;不给楚言清半点反应的时间,阿久的脸上带着知情者的优越感,高高在上:&ldo;实际上她把棠绘送走,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rdo;
说到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个时候晏祁方意识到自己中了毒,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更不知道身边还有什么人正盯着她,便有意识的想将身边的人送走,这其中,就包括从小待在她身边的棠绘。
晏祁心中一清二楚,棠绘是王府中为数不多对她真心之人,她虽对他无意,确始终有一份相伴之谊,而到了这个时候,谁跟她走的越近,谁就最有可能身处危险之中。
说到这,阿久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飞快的看了一眼楚言清。
&ldo;那时正逢杨昕做客王府,看上了那个小贱人,祁姐姐便顺势把棠绘送离了王府,给了杨昕,同时派人暗中保护,不让他遭杨昕……&rdo;
&ldo;是你!&rdo;楚言清瞪大了眼,顶着喉间的剧痛,艰难的开口道,阿久脸上扭曲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ldo;对啊。&rdo;见楚言清明白过来,阿久的嘴角越咧越大:&ldo;我做了手脚,瞒过了祁姐姐,将去保护他的人,换成了‐‐池一。&rdo;
原来,晏祁将棠绘送走的同时,暗中写了封信,一并交给你了保护棠绘的人,让她告知棠绘事情原委,在保证了他安全的同时,安心待在国公府,可阿久把人替换了之后,自然不会让池一保护棠绘,那封信,更是被当场销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