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个,就是你,白夜。”
李夜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低头喝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酒液微微晃动,倒映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问道:“夜魇,就是那晚来武馆找我的血翎卫?”
“没错,他是血翎卫的最高统帅,负责维持深渊大都的秩序、保护本后。”
李夜白捏着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
“那这位夜魇,现在也在这里?”
妖后轻轻抬手,指了指门外。
“夜魇就在门外。”
她不解的看向李夜白。
“为什么这么问?”
李夜白摇了摇头,脸上摆出一副忧郁的神情,仿佛有着无尽的心事,“我只是喜欢独处的感觉,有人看着,别扭得很。”
闻言,妖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暗道:“看来,他也不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嘛,倒是有几分可爱。”
“夜魇!”
忽然,她向门口喊了一句。
“属下在!”
果然下一刻,夜魇的声音,便在李夜白身后不远处响起。
“带着你的人,先离开孽镜宫吧。”
“妖后……这……”
夜魇似乎有些犹豫。
“嗯?”
妖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属下遵命!”
夜魇不敢再违抗,随后便没了声响。
声音消失后不久,在李夜白的感应中,一直围绕在这里的几百位半神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日出的光芒洒落在窗台。
两人继续喝着酒。
妖后看着李夜白,忽然开口道:“白夜,说实话,你对本后……到底有没有好感?”
李夜白怔了怔,心跳突然加速。
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他强行镇定了心绪,淡淡道:“若是没有,我也不会在这里陪妖后喝酒,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