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腹狐疑的探头向里就看到笑意盈盈的公子。
这可真奇怪,公子甚少笑。
莫非……莫非遇到喜欢的人就会变的“人面兽心”?
“公子,您别笑了,洛姑娘羞得满面春花都跑远了,您快喝药吧。”
清晏不想再看自家公子笑,笑的他实在不习惯,实在心里没底。
辛柏聿敛去笑意,眼眸的深邃加深几分:“清晏,你来。”
清晏放下托盘,应声到他床前:“公子,药好了,得趁热喝。”
“不急。”辛柏聿推开,眼神炯炯盯着清晏:“你是父亲派给我的,在你接近我之前可察觉有何异样?”
清晏拱手道:“公子,那时候老爷说您大病初愈,要小的贴身跟随您,将您的一举一动随时告知他。对了,小的那时曾在您的枕下找到一件东西。”
清晏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双手递给了辛柏聿。
那是一条用极细蜡线编织的云青五色绳,用芝麻金点缀着,在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
辛柏聿隐约有种熟悉感,却想不起来。
“还有呢?”他把五色绳戴在了手腕处,继续问。
“您记得德全吗?”清晏问。
“似乎见过一次。”辛柏聿努力回想,大概是在自己苏醒以后,母亲陪着他,德全跑了进来,当时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并未在意,后来德全被父亲留在了詹乔。
清晏颤着声说道:“他曾经是您最近的侍从,后来病死了。可听说他身体本就好的很。”
辛柏聿目光阴沉,没有说话。
清晏继续道:“还有好几个服侍您的不是犯了错被打死就是发卖了。”
“被发卖的是谁?”辛柏聿问。
清晏低下头:“我也是听人私下里说的,并未听清。”
“那么现在你要搞清楚。”辛柏聿下了命令。
清晏立刻答应了,但还是有点犹豫的问:“公子,为何不直接问夫人呢?或者问夏侯大人,难道他们也不会说吗?”
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辛柏聿看向五色绳:“你以为我没问过吗?”
只不过,大家都出奇的统一,要么避而不答,要么沉默不语,不得一丝一毫真相。
任何想要掀动真相的诘问都被按了下去,他困惑了很久,直到刚才看到洛云蕖躲闪的眼神,让他再次确认。
众人编了一张大网,将他落在了那里,并且要永远困住他。
别人骗他,他不在意。但那个女人也要试图掩饰真相,这让他倍感不爽。
“清晏,你说,女人为何会骗男人?”冷不丁的,辛柏聿抛出这句话。
清晏抓耳挠腮想了又想,道:“不知道,不过我听我娘说过。”
“她怎么说?”
“要么太爱这个人,要么完全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