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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她告诉你我跟她谈过话?&rdo;

&ldo;是的，不过自然没说你说了什么。我知道你发生了一点危机，克莱尔在跟你谈之前还想找我来着。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这个。&rdo;

&ldo;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是这样，克莱尔说你们俩好像很合得来，于是她觉得也许你跟她在一起更自在些。你是我的病人，这种安排必须经过咱们两人的同意。&rdo;

&ldo;欧班伦大夫‐‐&rdo;

&ldo;韦布，我想让你知道，过去我们在处理你的困扰方面是很有成效的，我觉得咱们以后还会更有成效。你对我不大有把握，克莱尔多半拿这一点添油加醋。不过请你明白，克莱尔不具备我的经验。我治疗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的时间比她长。我不想说她的坏话，只限于咱们两者之间，克莱尔和你完全是两种人，不对路。&rdo;

他不说话了，显然等着韦布回答。

&ldo;咱们还行，对吧?你继续来看我?&rdo;

&ldo;我看克莱尔。&rdo;

&ldo;韦布，别这样。&rdo;

&ldo;我想要克莱尔。&rdo;

欧班伦有一会儿不吱声了。

&ldo;你肯定吗?&rdo;他最后简短地问了一句。

&ldo;肯定。&rdo;

&ldo;我让克莱尔跟你联系。希望你们合得来。&rdo;他生硬地补充了一句。

电话断了，韦布接着向前开。两分钟过去了，电话又响起来。是克莱尔&iddot;丹尼尔斯。

&ldo;我猜你现在一定觉得大家都在追你。&rdo;她用一种让人宽心的语气说。

&ldo;受人欢迎很好嘛。&rdo;

&ldo;我开了头的事就想做完，韦布。虽说让一位同事很生气。&rdo;

&ldo;谢谢你做的一切，克莱尔。我跟欧班伦说行，可是……&rdo;

&ldo;求求你韦布，我想我能帮得了你。至少我想试试。&rdo;

他想了一会儿，又看看那个纸板盒子。里面会有什么宝贝?&ldo;打这个号码能找到你吗?&rdo;

&ldo;五点钟以前我都在。&rdo;

&ldo;之后呢?&rdo;

韦布在一个加油站停下车，记下克莱尔的手机号和家里的电话。他说过一会儿再给她打过去，挂上电话。他把克莱尔的号码输进电话，又驱车上路，一边努力想理出个头绪来。他不喜欢她这么尽力，过分尽力了。

韦布开回汽车旅馆，查了查家里电话的留言。

有些人看过新闻发布会后打给他家里表示好意，还有同样多的人打来电话，基本意思是他们恨不得猛揍他那张毁了容的懦夫面孔。这些人的声音他听不出是谁，有个声音他觉得像朱莉&iddot;帕特森，声音背景里还有小孩子吵吵嚷嚷。可他拿不准。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把他的名字列在电话单子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