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回酒店时已是下午,客房的服务人员说季小姐这一天都没有出来过,中午只要了些简餐之后就没有再给客房部打过电话。墨景深进去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侧着身体微微有些蜷缩的姿势躺着,呼吸安静而均匀,埋身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一直在睡。男人雅人深致的眉宇皱了起来,他迈开长腿地,走到了床边。房间内柔和的光线下,照着女人干净的脸蛋,只是这张脸比平日里显得尤为的苍白,唇上也几乎没什么血色,睫毛很长,在瘦小苍白的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过肩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身躯因为隐忍肚子里的疼痛而在睡着时也仍然在躬着。季暖因为早已经习惯每个月这几天的不适,也就习惯性的在实在太煎熬的时候用睡觉的方式来度过这几天,时间久了,也就能在这样的阵阵抽痛中睡着,起码这样痛苦能减少一些。但是显然,她在睡梦中也是忍着痛,睡着时的眉心都有微微的皱起。这房间里窗帘紧闭,遮住了外面全部的光线,只有床头一盏壁灯的光线。事实上季暖之前的确是一直在睡,但是在听见有人走进来后就已经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睛。明明是来出差的,结果这:你在这里我怎么睡?他低低哑哑的道:“习惯什么?在床上缩着像个虾米似的,存心让我看着心疼?”季暖脸一黑:“你才像虾米!”墨景深的手仍然贴在她的小腹上,又温柔的在她脸颊边亲了亲,季暖被他搂在怀里没再抗拒,眼神却是横着他:“你要趁人之危也要分时候,我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还想趁人之危,你可就真的不是人。”墨景深的动作停了下,失笑道:“不是人的事情我做的多了,还差你这么一条?”“嘶——你把手拿开!”小腹上贴着的掌心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这种让人在脆弱的时候格外想要去依赖的感觉,让季暖本能的抵抗。他搂着她没放,反而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将她抱的更紧,在季暖瞪向他时,俯首近在她耳边低道:“抱歉,没想到你生理期的时间会有所改变,也没料到安排好的出差行程会和你这几天撞上,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减少工作行程,不用太为难自己。”季暖抿着唇:“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这种矫情的毛病也没什么好小题大作的,多睡个一天两天的也就好了。”墨景深记得她的生理期,这事她知道。她三年前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很稳定,时间也很准。但是后来因为刚去英国的那段时间,生理和心理上的各种压力和情绪都压着她,大概是压力太大了所以导致有几个月不是很稳定,不是来的过于早就是过于晚,后来终于恢复了稳定之后,固定的每个月的生理期时间也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其实季暖这几天大可以不来京市,但一方面是她的确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何况就算她和墨景深的确还有置气的成分,但也没必要那么不理智的连这种好机会都错过。结果却忽略了自己的生理期也就只有四五天而己,又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