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不远,走过回廊的时候,李培盛看到主子突然扶着廊柱,赶忙上前搀扶。
一口血从爷的嘴里吐出来,吓得他脸色丕变,“爷,情蛊都解了,您怎还会吐血?”
“我无碍。”祈天澈拨开他搀扶的手,“别跟上来。”
他需要静一静,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
没有她,他还有宝宝贝贝要顾,对,还有宝宝贝贝,她为他生的孩子。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强留的人也不会幸福。
是啊,强留的人怎会幸福?
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
祈天澈把自己关在议事厅里,对着沙盘一次一次的推演,滴水不进。
他得尽早结束这一切,争取时间带她回去跟宝宝贝贝相处。
“爷,歇会吧。”李培盛不忍心地进来劝道。
爷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滴水也没进,行尸走肉般地重复着手头上的动作。
看到主子变成这个样子,他真的开始恨那个女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可是为何要这样伤他主子?
他家爷一路过来,容易吗?
他家爷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不是说过,别来吵……”
还未说完,立于沙盘前三个时辰了的男人,突然倒下。
“爷!”李培盛赶紧上前扶起他,看到主子唇上的血渍,顿时慌了,“快来人!快!叫璎珞姑娘!”
“回李总管,璎珞姑娘两个时辰前就走了。”
“不是说明日吗?算了,快去叫大夫!”
“别惊动她……”
这是主子昏过去前交代的最后一句话,要不然李培盛真的想不顾尊卑跑去把人拎过来的!
大夫被匆匆请来,把了脉后,结论是,“皇上的心脏可能常年受过胁迫,一旦急火攻心,便会如此,草民开服药固本培元,切莫让皇上再受刺激,以免积郁成疾。”
李培盛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好了。
看着床上还未醒来的主子,李培盛真的,真的好想去将那个女人带来,问问
她于心何忍。
可是,他不能,主子不让!
※
“花无阙,走!陪我喝酒!”
花无阙才回来就被某个女汉纸拎到亭子里,两坛上等佳酿重重放到石桌上。
怀瑾脚一抬,手叉腰,“倒酒!”
“小瑾,失恋了?”花无阙笑嘻嘻地把两个碗满上。
“失你妹的恋啊!我已婚!”怀瑾狠瞪他一眼,拿起酒海喝。
花无阙才端起的那碗也被她抢过去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