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宁连连点头,心想,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你还记得我今早说的话吗?”
“哪句?”男子故意问道。
“就是我说我惹事的那句。”周江宁见他想不起来的样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后,两人都沉默了。
“说说看吧。”李长霖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榻上。
“就是木雕坊的事儿。。。。。。”
半盏茶后,周江宁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看了眼男子的神色,发现他面色自如,没什么异样,于是接着道:
“所以我明日得去一趟商会。”
“明日我陪你去。”李长霖沉吟了一小会后,就直接扔出一句,周江宁瞪大着眼珠子,红唇轻启,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咬了咬唇瓣,眉宇间闪过几分担忧。
“怎么还不高兴了呢?”见状,李长霖将她的小巴挑起,让她与自己对视着,不愿错过周江宁眼中的丝毫情绪。
“是不是耽误你了?”女子闷闷的声音传来。
他眸色不变,只是缓缓低下头,让自己的鼻尖同女子相碰,不急不慢地开口:
“夫妻一体,你便是翻了天,我也会替你收拾好的。”男子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女子的背脊,想要安抚好她不安的情绪。
渐渐的,周江宁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一层薄粉,男子眼里的暗色也慢慢加深。
美色当头,让人难以把持啊。
这时,周江宁及时忍住心里的念头,忽然问道:
“那夫君跟五皇子究竟在干什么?”
话一出口,李长霖长睫一颤,眸色立刻变得锐利起来,手中的力道也不免加重。
周江宁很清楚的目睹了李长霖神色的变化,其实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可是从他这段时日的晚归,再加上五皇子往李家的次数变多,两人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两个时辰,周江宁才不信他们没打算做些什么。
是刚开始计划还是蓄谋已久,准备动手了呢?周江宁不知道,因此她想知道便直接问他了。
“娘子聪慧过人。”李长霖神色恢复过来了,也没问她是如何察觉到的,反而眼中带笑的看着她。
事已至此,李长霖虽不想让她卷入其中,可也不愿欺骗她,所以他只是低眸不语。
“夫君,夫妻一体,这是你说的。”周江宁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李长霖。
李长霖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白净的小脸和一双坚定的眼眸,这是他的妻子,他生同穴死同寝的妻子。
月至中天,李长霖这才把事情全都跟周江宁讲了一遍,包括祖父的死因,遗书以及五皇子的事儿。
五皇子傅辰从小也渴望过父亲的疼爱,生母早逝的他,自幼虽受到淮安长公主的照顾,可最希望的还是得到父皇的认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在学业上取得第一名的成绩,还是骑射上拔得头筹,父皇依旧不喜他。他也曾想过质问龙椅上的人为什么,可每次一看到那人看向自己冷淡厌恶的目光,傅辰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直到后来,在他十五岁生辰那日,他从李家庆生后回到皇宫,想去拜见父皇,却意外偷听到父皇同身边心腹太监赵方说的话。
原来他从未喜欢过母后,当年娶母后也只是为了吴家的兵权,后来他年轻时喜欢过的姑娘被母后赐婚给了别人,他觉得母后是故意的,可是明明是那个姑娘亲自来求母后赐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