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眯着眼,锐利的目光狠狠扫向乌拉那拉氏,哼声道:&ldo;你还有什么不敢的?&rdo;
&ldo;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整个大清的天下。&rdo;乌拉那拉氏辩驳道。
&ldo;好个为了大清的天下。&rdo;乾隆见皇后身边的容嬷嬷,正偷偷的给乌拉那拉氏使眼色。可惜,一脸义正词严的皇后压根没注意身边的奴才。乾隆按下心头的怒气,挥手道:&ldo;你们都退下。&rdo;
&ldo;是,皇上。&rdo;
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出,容嬷嬷不得不一步一回头的挪出乾清宫,心里又急又怕。唯恐皇后惹恼了皇上,把已是摇摇欲坠的地位,再度推向深渊。
待众人退去,乾隆回身跨坐于龙椅上,看着皇后提问:&ldo;你知道朕为何不喜欢去翊坤宫吗?&rdo;
不能皇后接口,乾隆自问自答道:&ldo;那是因为朕不愿见到你。&rdo;
乌拉那拉氏不敢相信,皇上竟当面给自己难堪,说出这番绝情的话。她羞怒的涨红了脸,双手握拳,紧咬着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掉泪。
乾隆却不顾皇后的感受,接着道:&ldo;你知道朕为什么不喜欢永璂吗?&rdo;
乌拉那拉氏抬起通红的眼睛,绝望的凝视着乾隆。然而,乾隆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ldo;并非永璂有错。而是因为朕不喜欢你,所以才迁怒永璂。&rdo;
&ldo;皇上。&rdo;乌拉那拉氏以指甲抠入掌心,宣泄着自己的悲痛,她不愿让皇上瞧见自己的脆弱。可是,眼泪却夺眶而出,一滴滴滚落脸颊。乌拉那拉氏抬手擦拭着腮边的泪水,哽咽道:&ldo;皇上既然不愿臣妾做皇后,那就写一道诏书废了臣妾,何必委屈自己?&rdo;
&ldo;你还不明白吗?&rdo;乾隆冷哼道:&ldo;朕并不是厌恶你的身份,而是不喜欢你说话的样子。朕不用你去和贤孝比,可是,你身为皇后,要知道的是如何规劝朕,而不是直言顶撞!你明不明白?&rdo;
&ldo;朕知道你心性耿直,所以一再容忍你。可你要记住,你先是朕的妻,才能是这天下的皇后!&rdo;
乾隆起身拉过若有所思的皇后,两人并肩而坐。乾隆叹了口气,方语重心长道:&ldo;皇后,朕拥有大清天下,却也有许多的无奈。如今,朕带回个汉女,朝前的御史纷纷弹劾朕,朕处理国事已是心力憔悴。而你这个皇后呢?你为何不先关心朕的身体,反而合着外人逼迫于朕?&rdo;
&ldo;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rdo;乌拉那拉氏呐呐言道。
&ldo;为了朕?&rdo;乾隆摇头道:&ldo;你这么说,难道朕就会听了?朕难道心里没气了?你不过是火上浇油,让朕更为气恼罢了!&rdo;
&ldo;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讨喜吗?并不是你的忠言逆耳,而是你没有明白,作为妻子要帮着丈夫,而不是为了礼仪教条来违逆丈夫。难道,朕在你心里,还不及这些繁文缛节吗?&rdo;乾隆冲着乌拉那拉氏喝道。
&ldo;臣妾……臣妾……&rdo;
乾隆握着皇后的柔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ldo;朕明白,你没有坏心。可是,你光听了个流言,就让朕把人送出去,你想过朕的感受吗?&rdo;
&ldo;臣妾该死,臣妾……&rdo;
&ldo;行了。&rdo;乾隆夺过乌拉那拉氏手中的帕子,为她擦拭眼泪。瞅着皇后震惊的样子,解释道:&ldo;朕此次南下,两度遇上反贼。此女不顾自己的性命,救朕于水火之中。你看。&rdo;
乾隆昂首露出颈项,让乌拉那拉氏看到咽喉处的伤口。从而续道:&ldo;这道伤口是反贼一刀劈下的,当时刀子是要砍上朕的脑袋的,是那女子推开了朕,才让这一刀落在颈项。但,朕还是无法躲过,幸亏那女子用手掌握住刀锋,才让那匕首轻轻划过朕的喉咙。那女子的手反而血流如注啊!&rdo;
乌拉那拉氏注视着乾隆喉间的伤口,一阵心悸,对乾隆口中的女子,也萌生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