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喏,这倒无关紧要。&rdo;贝格微微一笑,望了望姑娘的眼睛。&ldo;我不是故意套你,你可别这样想。&rdo;
&ldo;我本来就没这样想。&rdo;
&ldo;给你放多少糖?&rdo;
&ldo;越多越好。&rdo;
&ldo;四块,够吗?&rdo;
&ldo;五块也可以。&rdo;
&ldo;好吧,那就放五块。我是就着块糖喝茶。&rdo;
&ldo;你俄国话怎么讲得这样好?&rdo;
&ldo;我不能告诉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这是我的秘密,假若你知道了,也就不成其为秘密了。瓦斯维森茨瓦伊,维森达斯什瓦因。&rdo;
阿尼娅没有说话。
&ldo;懂吗?&rdo;贝格问道。
&ldo;不,不懂。&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问呢?&rdo;
&ldo;如果需要,您自己会讲的。&rdo;
&ldo;说得的。这话的意思是:一件事有两个人知道,那连猪也会知道。&rdo;
&ldo;茶可够烫的……没法喝。&rdo;
&ldo;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rdo;
&ldo;现在几点了?&rdo;
&ldo;十二点。&rdo;
&ldo;您要留我在这里很长时间吗?&rdo;
&ldo;随你方便。我已吩咐把被子给你送到囚室里去。&rdo;
&ldo;已经给我送来了,谢谢。&rdo;
&ldo;天啊,不用谢……&rdo;
&ldo;我真不明白,您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do;
&ldo;什么都不要。&rdo;贝格温和地微微一笑。&ldo;我只是想幻想一下。请想象一下:有人准备给一个俄国女侦察员──不是给你,不是给你,是另外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提供逃跑的机会。怎么样?并且还要帮助她越过前线。或者帮她接上无线电联络。只是有一个条件:她要告诉情报局或总参谋部,就说在一个德国集团军,一个最强大的集团军里有这样一个人,他想跟俄国情报机关打交道。你认为布尔什维克会同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