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奚云妆冷哼一声,那得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去做这个软柿子。
“得寸进尺?父王言重了!这个说客我不会去做的,而且,我也会让母妃与凤湛,都给皇帝去信,让他务必保护好我妹妹。”奚云妆说完,就懒得理鹤王了。
若是现在这么看,其实,鹤王府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鹤王了。令牌在鹤王妃那里,鹤王都调动不了王府的势力,儿子媳妇也都不听话,鹤王气恼的皱着眉头。
直接让人搬了东西,去凤易那里住着了。
用这样的手段,来宣誓自己的不满。
鹤王妃听之后,肯定是气的厉害,据说当日摔了很多东西,但是,鹤王妃却没有与奚云妆开口,丢下一句鹤王想死便死的话,就懒得管了。
好像,奚云妆听王府里头的老人说,王爷与王妃年轻的时候很恩爱,其实,王妃是喜欢耍小性子的人,每一次都是王爷哄好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吵过架,可最近,好像吵架的频率变高了,时不时的就闹起来了,可是与年轻的时候有着鲜明的对比。
奚云妆也没有说什么,人家都说什么欢喜冤家,有些人大了闹了,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奚云妆却有自己的看法。打的时间常了次数多了,总会有一方先累了,累了然后放手了,就分开了。
鹤王妃是很刚强的女人,鹤王就一次次的在她心口上捅刀子,迟早,将鹤王妃,会彻底惹恼了。
凤漓得知鹤王府的一起后,只是饶有兴味的一笑,现在,鹤王府的矛盾,似乎已经闹的门面上。
凤漓现在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不过,能闹到这样的程度,其实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奚云妆的。
凤漓忍不住好奇,在他看来,奚云妆是一个很冷血的人,为什么说冷血呢,因为她对自己生父都能说绝情的话,对于亲人从来都没有手软过的时候,为何会偏偏喜爱奚红瑜。
凤漓第一次入奚红瑜的院子,说是院子也是恰当,因为这屋子已经很旧了,奚红瑜又不是皇帝的女人,让她留在宫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住的地方,肯定不会有多么好。
戚妃那边,也就随便安排了两个小宫女伺候的,其实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奚红瑜自己在照顾自己。
不过因为伤了身子,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其实也是因为下头疼的事,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说实话,女人变成这个样子,狼狈一个词应该不足以来形容她,更恰当的是难看,真的,变成这个样子,会显得很丑的。
奚红瑜自己倒了洗脸水,一抬头就看见凤漓在看着她。
“臣女参见皇上。”奚红瑜这个时候也不如以前一样,胆子小,而是还算是的上是从容的将盆放在了一旁,缓缓的跪下来了。
凤漓没有说话,而是朝屋里头瞧了一眼,屋里头看上去也很简陋。
“凤易想让你回去,鹤王的意思是让人去看他一眼。”凤漓没让奚红瑜起身,反正,在他心里,能让他多看两眼的就是奚云妆,现在,只不过是好奇奚云妆罢了,所以,奚红瑜于她而言,也就是一个落魄的下人,不配站着回话。
奚红瑜的眼不由的眯了起来,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她身子都有些颤抖了。凤易是她这辈子的梦魇,她不想变成一个只知道嫉妒,猜疑,算计,丑陋的女人。
所以她赶紧离开了,奚红瑜低着头,“总会有那么一个知道要脸的人。”奚红瑜说的很冷,冷到好像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事,该值得自己讨论。
凤漓有些诧异的看着奚红瑜,有那么瞬间,似乎是看到了奚云妆。
突然间,凤漓笑了,是啊,总有那么一个知道要脸的人,所以,鹤王妃表了自己的态度,肯定不会让奚红瑜再去看凤易的。
“好好养身体。”凤漓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奚红瑜看着凤漓的背影,没有特别的反应,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然后,吃力的将脸盘端了起来。只是一进屋,眼睛就红了。
她知道,也许凤易快要死了,真的,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要丢掉什么一样。到底是什么,奚红瑜突然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凤易那一张明媚的脸,她永远记得,才宫门外,凤易就仿佛天神一样,护着奚云妆。
是啊,在凤易的眼中,只有奚云妆,自己那么死皮赖脸的嫁给凤易,除了让自己的孩子,像一个棋子一样的消失,还真得不到什么。
凤易那头因为鹤王的道来,倒是消停了一些,到底是因为鹤王既然做这么下等的计策,肯定是没有办法来完成凤易的心愿。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凤易也不傻,谁会没事的想找死,既然这一招行不通,那就再想旁的法子。
可是,就在鹤王去易郡王府的第三日的时候,易郡王府突然死人了。
真的是死人,死于天花。
而这个时候,京城里也陆陆续续传开了。
鹤王妃说实话心里肯定是着急了,到现在,大夫们对天花是一点法子也没有,难道,得了天花的人,就是一定要等死吗?
最后,鹤王妃将韦小月是唤来了。
进府这么久,鹤王妃就好像是忘了韦小月的存在一样,就让她在韦侧妃的院子里,好吃好喝的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