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帮我对词怎么样?”
要不是字明均说起,夏乐都快替他本人忘了他还是个拍摄期内的演员了。
“当然没问题。”夏乐说着,去帮字明均找剧本。
字明均等的功夫跟俩个人泡了茶,酒店送的伯爵红茶,品质欠佳的佛手柑精油味道飘出来,突然就让字明均回忆起喜欢这调香气的白连玺。
有点像他们就快要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他。
“找到了。”夏乐扔过来。
“让我来看一看。”有一段时间没看了,状态都不一定能找好。
“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拍摄?”
这也是字明均想知道的问题,但他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还没接到通知。
“我记得我昨天还看到穆导的访谈了,有问到这部电影。”
“哦?”字明均确实不知道,“他怎么说?”
“会拍。”
“然后呢?”
夏乐高频摇头:“没有,就这还是绕着弯子说的。”
剧本被字明均轻轻拍到一边,苦声哀嚎:“啊我的第一部电影啊,多么的意义重大,我再不出作品就要过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啥。。。。。。昏君永相随。”
“。。。。。。”这个笑话真够冷的,“哈哈哈哈哈。”
“?”夏乐一片真心十分受挫,“字哥我是说真的。”
字明均笑得很假,没有从喉咙深处迸出的冲击力,等他笑累了停下来,又重新拿起剧本,特别认真地看。
不是所用人都懂一句话说出去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像承诺这样,出口后唯一的枷锁只剩了一道松松垮垮写着道德的链条,人们敢于承诺的多半是自己没有真正试过的。
这个概念不能让幼稚的孩子知道,因为这种可以取悦他人的武器最终会很容易变成利刃捅向他们自己。
但是,至少字明均从来没有真的向白连玺做出过难以达成的诺言,尽管他愿意承认自己的某些幼稚行为深刻伤害了他们两个人。
背台词背到脑子里只剩一锅浆糊,想东想西的后果就是这样。眼看背到一幕结束,字明均干脆把剧本盖在自己脸上。
“在过去某个年代某个题材的美国电影剧本有个固有套路,主角从废柴开始,偶然得到高人指点,之后便一直卖力工作,工作到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六亲不认,乱对无辜的人发脾气。等到周围的人都远离了他,他开始反省自己,做出一些改变,无论中后段的剧情怎么乱来,高潮过后怎么圆逻辑,结局都是主角作为一个个体,找到了能使他工作和生活平衡的点,并乐在其中,也能陪伴家人朋友。最近两年每次看到这种片子就觉得假,人是可以兼得鱼与熊掌,只要耐苦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