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伯。”谢知宴说,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颤动,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潼潼不太会说话,我替她道个歉。”
林潼妤被摁在他的怀里,呜呜叫了几声,想反驳,又被谢知宴强行压下来。
她憋屈地要命,忍不住踩了谢知宴一脚。
“同时,我推荐您也考虑一下。”谢知宴浑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上下扫视了蒋宛和蒋之意,眸子一沉,继续说:“在林爷爷出事的这个紧要关头,您妻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病情,而是家谱的问题。”
他抬眸,低低笑了一声:“这其中包含着怎么样的缘由呢。”
林远山沉默下来。
不想再参与这件事,无视蒋宛和蒋之意的神情,谢知宴拽着林潼妤离开,飘飘然留了一句:“那我和潼潼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远山低着头,没有阻拦。
到了院子里,谢知宴松了力道,林潼妤终于得以挣脱开他的桎梏。
林潼妤真的很好奇谢知宴用的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这木质香能这么浓郁。
重获自由,呼吸到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她一连退了好几步,双手交叉比在胸前,拒绝意味明显:“你别过来。”
谢知宴真就待在原地不动了,懒洋洋地靠着梁柱,缓慢挑了下眉:“害羞了?”
一提起这个,刚才的记忆也一并被唤起,男人的心跳声近在咫尺。林潼妤脸颊渐渐开始发热,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正色道:“没有,我是在生气。”
她插着腰,毫不留情地谴责他:“我在展现英勇身姿的时候,你不应该打断我。”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很帅。
一打三还能占个上风。
“对不起。”谢知宴顺从地应,脸上没个正形,拖腔带调的,“看我女朋友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心疼。又不让我说话,只能赶紧带你离开那儿。”
“谢知宴。”林潼妤提醒他,“现在已经出来了,你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
谢知宴哦了声,眉梢微扬,嗓音带了点儿委屈:“所以我就是你的工具人,需要的时候男朋友,不需要的时候就普通朋友?”
“……”
林潼妤很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可按谢知宴这逻辑,听起来,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么听起来。
她就像一个,毫无责任感,也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她抿了抿唇,不准备再谈这个话题,开始扯林远山的事情:“所以,你觉得林远山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