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那么点儿委屈感随着他的话灰飞烟灭了。
林潼妤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反省后,她硬着头皮给自己辩解:“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算看光你了吧。”
“而且,照你这个说法。”她抿了抿唇,指出他话里的漏洞,“你总不见得不穿衣服睡觉吧?”
谢知宴沉默了。
林潼妤偷偷舒了口气,以为这件事儿能翻篇了。
谢知宴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语出惊人:“你以为这就完了?后面——”
“停停停。”林潼妤从他怀里抬起头,迅速捂住他的嘴,崩溃似地叫停,“别再说了,我负责,负责行了吧?”
“可是。”她干巴巴道,想起刚刚的事儿,灰飞烟灭的委屈又冒了出来,“这也不是你凶我的理由啊。”
“嗯。”谢知宴没有否认,脑袋埋在她颈窝蹭了蹭,“怕你不负责,为了试探你的态度。是我的不对,没有下次了。”
他慢悠悠地抛出诱惑条件:“和我在一起,以后绝对不会再凶你。”
“不止不凶你,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只对你好。”
男人嗓音低哑,混着木质香气,蛊惑意味极强。
林潼妤差点就被他给蛊惑了,恍恍惚惚的,下一秒就要松口说好。
危急时刻悬崖勒马。
林潼妤抿着唇,残余的理智在此刻发挥作用:“你说不凶我就不凶我,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
她低着脑袋;“那你起码得做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诚意吧。”
毕竟,她根本不清楚,他为什么喜欢她。
林潼妤始终不相信,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
谢知宴什么都不缺,他有钱,有顶好的容貌,也不缺女孩子追,校内迷妹能绕墙头三圈。
却只和她一人亲近。
他突然地出现,突然地对她好。
林潼妤不仅担心自己的性格,还一直担心,他和那些以前和她表白的人没两样,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又从不谈恋爱。
追她只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
追到了,玩玩而已。
即使如此。
她还是想鼓起勇气,试一试。
说不定呢。
说不定他也和她一样,是认真的呢。
回到学校,林潼妤还有种不真实感,就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她走到宿舍。
谢知宴本来想和她一起回学校,中途接到了个电话,就有事离开了。
让她到了以后给他发个消息。
林潼妤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老板椅上,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拿出手机给谢知宴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