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宴抿着唇:“你不乖。”
林潼妤:“???”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除了谢知宴。
谢知宴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林潼妤忍着火,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个病人,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话:“我怎么不乖了?”
谢知宴一本正经:“你没穿拖鞋。”
“……”
林潼妤握紧拳头,忍辱负重,不与病人计较:“好,我现在去穿。”
“潼潼。”身后谢知宴又开始喊。
察觉到她在爆发边缘了,谢知宴没有再逗她,压低嗓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吃了药,你就要走了吗?”
“没有。”林潼妤说,“厨房还熬了粥,我得看着。”
谢知宴眸子一亮:“那你今天要住在我这里吗?”
林潼妤嗯了声。
压下心中的愉悦,谢知宴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
“不如——”
他正想提出建议。
林潼妤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睡沙发。”
“……”
谢知宴家的沙发很大,屋内开着暖气,也不是很冷。
等粥差不多熬好后,林潼妤关了火,开着客厅的小灯。裹了条毯子,抱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疲惫感一点点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人家粥都是早上喝的。
她现在熬,谢知宴又在睡觉,也没人喝。
这不是白熬吗。
林潼妤懊恼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和谢知宴一样,烧得不清醒了。
她刚刚居然还偷亲他。
趁人之危不可取啊林潼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