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那点微妙的不适被简叶抚平了。
他曾觉得与人之间交流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自己与世界孤立开来。
在认识白宁之前,他尝试过一段时间的极限运动,又或者与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客户亲近。
却始终没能将周身那真空的环境破坏掉。
越是超出阈值的放纵过后,脱离肾上腺素与荷尔蒙的作用,越是觉得平淡无聊。
后来白宁带着他去拍卖会,玩地下拳场,甚至还有撞见几个不学无术富二代在国外染上不良嗜好妄图拉人下水时的场景。
倒是少数几种能找的乐子。
拍卖会上,徐则看着那自己拿全部身家都买不起一副最便宜作品的艺术品,在白宁撺掇下举过几次牌。
没人知道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人人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皮,徐则舔着嘴角因缺水干裂的唇。
白宁随手就替他解决了账单,将根本看不上的作品留了个收货地址。
钱看起来只是一个数字,即使后头跟着一串数不清的零,拍卖完成时看起来不像一场交易。
而是有钱人的过家家游戏。
尽管徐则那时身后冷汗四起,眼睛却是燃起一簇火。
地下拳场是白家黑色产业的一部分。
或许认为徐则掀不起风浪,亦或是对她来说一点可能造成负面新闻的影响对自己没半点威胁。
他们在那里来去自由,观赏着一群人扒下人的伪装,用最原始最丑陋的方式斗争。
当空气中的血腥味飘进徐则的鼻子里时,他跟着台上注射了兴奋剂的选手一样。
眼睛猩红,呼吸沉重,只为等最后致命一击。
可一旦跨出会场。
一切都烟消云散地消逝了。
如今曾经用尽万般手段也求不来的宝物近在咫尺,就在徐则的手中。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守住了。
一时任性的后果是结结实实挨了护士和医生的一顿骂。
徐则一贯厚脸皮,权当听不见,在看见简叶竭力装作若无其事表情,企图撇清关系的样子时。
反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感同身受地错开了目光。
东水医院楼下种的花开了。
修养了好几天伤才又恢复了一点的徐则被叮嘱绝对不能再乱动,简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