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施礼而去。
宁云筱很快将衣服穿好,又洗了脸,简单的梳妆过后,仆妇奉上了饭菜,她开始吃饭。
外面车马已经已经准备好,一干十几个护卫在院中施展身形活动筋骨。
他们常年习武,除非太过寒冷,否则根本不惧怕。
白灼和护卫首领在厅中交谈了几句,主要是嘱咐居多。
护卫首领退下,他看了看内院,宁云筱醒了吧?生气吗?
估计是气的咬牙切齿了,也不知道那件大氅管不管用。
要不要主动送上去挨顿打?
他开始想着计策,心中着实不安。
就在他思量着如何讨好宁云筱之际,内院的虚掩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看着那件黑色大氅,白灼整个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宁云筱其实是想先折腾折腾白灼的,但看在就要赶路的份上,就暂时绕他一回,等到地方了再找回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样随和了。
她连看都不看白灼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小童见了赶紧端了炭盆放进马车里,回头喊,“公子,您是要坐另一辆马车吗?还有炭盆能用。”
坐什么别的马车!
白灼刚欲拒绝,就听宁云筱在马车里说,“他坐另一辆。”
“哦!”小童应道,高高兴兴的又把另一个炭盆放进旁边的马车里。
白灼没办法,只能上了另一辆马车,并吩咐启程,“从城门出去直入官路,在五日之内赶回京城。”
他说完,放下了车帘。
护卫首领应是,和其余的护卫一起翻身上马。
在老仆与小童的注视下,一行人马就这样从宅子里上了街道,穿过半个晋城,出了城门。
同一时间,钟将军众人也进了晋城,到了官邸,几个将官守在院子里不敢入内,神情急急。
钟将军也是一脸担忧,“殿下不允我等觐见,却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其余几个将官应和。
“是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
“就是,殿下宏福!”
被围攻的将官讪讪,闭上嘴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赫连浅’一身华服从房里面走了出来。
和将官们一起等候的几个内侍顿时哭着跑了过去。
“殿下,殿下!”他们跪了下去,也说不出来什么,只一味的哭,“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赫连浅’笑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快起来。”
他看向几位将官,“几位将军舟车劳顿,辛苦了。”
几个将官哽咽了,忙跪下说,“殿下才辛苦。”
旁边的钟将军眼底闪过一抹狠历,跪下去行了大礼,“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几个将官这才反应过来附和,“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声音传至外面,众士兵齐齐跪下呐喊,“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一声盖过一声,响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