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要偷跑去哪里,回答的我满意,我就放你下来。”辛柏聿继续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
得,不仅不能遂意,还被他带“沟”里了。
洛云蕖眼波流转:“我去朋友家借宿一晚。”
“男人?女人?”
“清风庵,苏溪宁,主持,还有好多我的朋友,她们都在那里。”洛云蕖知道,辛柏聿早已不记得这些人。
“尼姑庵?你又不做姑子,不许去。”辛柏聿毋庸置疑的霸道,一口回绝。
洛云蕖反驳道:“横竖不麻烦你,快把我放下。”
“你是怕给我添乱?还是讨厌我不愿再见我?”辛柏聿眸中暗潮汹涌,反问一句。
在他看来,添乱不过是她的借口,厌恶或许是真。
洛云蕖急急辩解:“我没有讨厌你!”
心声忽如嵌螺香盒里的珍珠,原本捂的结结实实,却一不小心洒出来被眼前的男人看了个真切。
辛柏聿眸光忽如月色柔和下来,声音低沉悦耳:“好,我知道了。”
这下轮到洛云蕖傻眼了:“嗯?你知道什么?”
辛柏聿像抱着他最喜爱的珍宝,掩下内心的欢喜,故意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无处可去。”
“我说了我有。”洛云蕖还想辩解几句。
辛柏聿已踏入茅草屋,将她放了下来:“在这里等着,清晏会驾车来接我们。”
屋里的火小了点,他重新坐到火前添了几根粗柴。
洛云蕖轻叹一声,心想:遇到他,今晚是走不脱了。
事实上,她竟然也挪不开脚:外面好冷。
刚才不小心划伤了腿,只不过衣裙的颜色盖住了弥漫上来的血色。
真想不到,他今日的衣袍也是牙绯色,和自己的敛服一样呢。
仿若今晚他是新郎,而她是他的新娘。
她支着脑袋任自己浮想联翩,忽而抬眼间发现他竟向她走来。
“别过来!”洛云蕖惊慌失措,转身欲逃。
辛柏聿却丝毫不在意,在她身旁自然的屈身蹲下,大手一按,随即掀开了她的襦裙。
“你!”洛云蕖失声惊道。
“别动。”辛柏聿小心翼翼用天青色罗帕在洛云蕖受伤的小腿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原来,他早就发现她受伤了。
洛云蕖刚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温暖贴心,下一刻差点眼前一黑。
只见他眼角轻挑,噙着三分讥诮七分笃定道:“躲什么?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她惊的一颤,蓦然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