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等着看顾南乔家里的笑话,就算毒不死顾南乔身边人,但是能恶心他们一二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最后等来等去,等到的居然是她自己一家人中毒的消息。
这个事实,蒲赵氏没把接受,所以在她知道自己被顾明凡给救活之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想着自己这么惨,也要把顾南乔拉下水。
就算不能身败名裂,起码也要从顾南乔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所以她第一时间去了山里,找到了白胡子老头。
好在这位老头的家离村子不远,蒲赵氏挑选了一条近路,跟老头谈好了条件,两人这才定好了计划,一起想要坑顾南乔。
至于老头为什么会跟蒲赵氏沆瀣一气,也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生活没有着落,而顾南乔在蒲家村日子算是最好过的,却也从来没有去拜见老头,或者是资助老头,这让老头心里早就很不满意了。
也想借此机会,下顾南乔面子,打蒲秀夫的脸。
谁知道他选了一个猪队友,在包裹耗子药的油纸出现之后,在蒲赵氏那心虚的眼神中,老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人利用了,而且还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这次不仅仅是失去了颜面这么简单,这件事还涉及到了蒲秀夫,他刚刚训斥了蒲秀夫一顿,还有刚刚在村里,还得罪了村里不少长老。
老头脸色阴沉沉的,不满的瞪了蒲赵氏一眼,都怪这个妇人,给他提供了虚假情报,这才导致了他走了这一步臭棋。
他完全都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说句不中听的,他是一个没有子女的孤寡老头,以后送终的事情无疑是要落在蒲家村这些长老和村长身上,可他现在已经把这些人得罪狠了,还有那些村民,他刚刚也没少指桑骂槐。
完了,以后他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了。
有了耗子药的油纸包作为证据,县令大人也没有急匆匆就下令审判,对他来说,如此的证据,还不够,必须还要有医馆方面的证词。
所以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医馆的人。
医馆的人知道了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人命官司,吓到不行,害怕连累了医馆,不仅仅是派了药童过来,还把医馆的记事簿也给带过来了。
药童先是给县令大人见了礼,县令大人也没有跟他多言,只是让他在场认认,最近这里有谁去他家医馆买耗子药了。
药童记忆不错,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之后,立刻就确定了蒲赵氏,他口齿伶俐道:“大人,这位妇人在两天前来了小人医馆,买了一包耗子药。”
“当时小人问她,耗子药买去干什么,她支支吾吾说有用,我看她神色不对,害怕她买去做坏事,所以不想卖,她先是离开了医馆,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回来了,这次依旧是买耗子药,不过等我问她的时候,她说是买去毒家里的耗子,我也就没有过多怀疑了。”
这年头,谁家里没有几只耗子?
大家家里都差不多,蒲赵氏这么一说,药童自然是没有起疑了,他还记得,把耗子药给她之后,还嘱咐她要把耗子药放在家里的角落里,最好是找到耗子洞,效果最佳。
而且为了避免人中毒,他还提醒过她,耗子药最好是放在孩童触手不及的地方,就算是大人,也要注意,这种毒可厉害着呢,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最好是不要把耗子药跟食物放在一起。
面对药童的指责,蒲赵氏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她着急的打断了药童的阐述:“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去过你家医馆买耗子药,没有没有。”
说着还疯狂的摇了摇头。
她这癫狂的样子可把药童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稳定了神情道:“小人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从不说假话,这位妇人,您指责说小人这些话都是胡编乱造,那么这记事簿上的签名,您可认?”
说着就翻开了记事簿,上面写了蒲赵氏的闺名,字歪歪扭扭的十分不好看,但是在场的人大多数对这个名字却感到很是陌生。
这也是正常的,这个朝代,妇人嫁人之后,冠以夫姓,大家称呼妇人都是喊她们为某某氏。
至于她们的闺名叫什么,还真的没有多少人知道。
蒲赵氏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比白色的宣纸更白了几分。
县令大人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了决断,像蒲赵氏这种人,实在是惹人厌,人家救了她,不仅没有一句好话,还被人这么泼冷水,这种人要是没点惩罚,还真是不能服众。
最重要的是,这种人脸皮太厚,要是不罚狠一些,说不定转个头,她又作妖了。
县令大人沉思一会儿,当众下了判决。
“介于这次的事情,性质恶劣,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为了给大众和受害人一个交代,本官宣布,把蒲秀杰、蒲赵氏、蒲香菜驱赶出村,限你们今天之内,离开蒲家村,永不得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