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吓得曲大成腿软,差点不敢直视墨玉珩。
他来蒲家村闹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有碰到墨玉珩,他还以为墨玉珩也跟着顾南乔离开蒲家村了,去楚国了呢。
没有想到墨玉珩居然没去。
“我们就是听说墨家的房子有顾南乔的一份,我好歹也养了顾南乔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顾长水一家不就是照顾了顾南乔一下下,他们都能住进墨家,我们当然也能住进墨家。”曲大成梗着脖子说道。
前面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说到了后面,他就一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了!
他养了顾南乔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住到墨家是应该的。
“你们岂能跟香玉姐姐一家相比?你们也配跟他们相比?”墨玉珩看着曲大成,目露不善,见曲大成腿发抖,目光游离,他不屑撇嘴,面对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就要使用快很准这个法子。
“你们不是想住进来吗?也不是不行。”墨玉珩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见曲大成目露激动,他这才接着说道:“看到了那边的茅房没有?”
指了指不远处田野间的茅房,那是全村人共用的茅房,里面很脏很臭。
曲大成点了点头,不明白好端端的,墨玉珩怎么就又说起了茅房的事情。
“你们一家人进去把里面的木板舔干净,那么我就考虑让你们住进墨家来,否则,一切免谈。”墨玉珩强势道:“记住了,是舔干净哦!”
面对墨玉珩这样的羞辱和为难,曲大成一家脸色顿时就变了,这里离茅房还有段距离,可就是这段距离也掩盖不住茅房里散发出来的浓厚臭味,更别说他们都是生活在周边村子的人,对于茅房里是什么景象,他们自然心中有数。
别说去打扫了,平日里都是捏着鼻子进去,然后快步离开。
而现在墨玉珩说出这个要求,无疑就是故意刁难他们。
曲大成面色不好道:“墨玉珩,你别太欺负人了,这宅院有顾南乔的一份,我们要求住进来,合情理。”
“你确定?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当年小阿乔在你们家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你暴打,不干活就打,还不给饭吃,等到她长大了一点,你就把家里的活计全都丢给她,可她吃穿住在家里却是最差的。”
墨玉珩早就看曲大成不顺眼了,他不找上门来墨玉珩也懒得去跟他们计较,而且他们也被萧弈良的人折磨得这么惨,想必应该会收手一些,殊不知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才过了多久啊,他们便拖着伤残的身体跑来蒲家村闹事了!
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怕是曲大成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对这些无赖,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萧弈良的人都废了他们的手脚,可是呢,人家还是死不悔改,又跑出来恶心人来了。
墨玉珩嗤笑一声,比起恶心人,他可绝对不比曲大成他们差,有的是手段陪着他们玩!
顾长水和蒲香玉只是顾南乔的干爹干娘,对上曲大成这样的无赖,自然是束手无策,可墨玉珩就不同了,这处宅院是他跟顾南乔一起打拼出来的,有他一份,说话做事底气足,倒是曲大成他们听到墨玉珩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大成还想再狡辩,墨玉珩却懒得跟他们叽叽歪歪了,一把抓起了一旁的江大胖,直接往茅房走去。
“当初你可没少欺负小阿乔,现在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先让你尝鲜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茅房,江大胖着急的眼睛都红了,他尖叫道:“爹娘,救我救我,我不要去茅房。”他又不是狗,对茅房里的东西不感兴趣。
“住手,你快住手。”曲江氏对自己这个独子是心疼万分,连忙喊道,又急切的看向了曲大成,示意他开口求情。
她人都还在水坑里没有爬起来,心口生疼生疼,可想而知墨玉珩刚刚那一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嗓子和心口疼的厉害,她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声。
曲大成从来不会拒绝曲江氏的任何要求,一接收到曲江氏的眼神,他只能舔着脸笑道:“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脑子坏掉了,才跑来这里闹事,我们认错,是我们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荣华富贵是很重要,但是他们的小命更重要,曲大成可不敢保证自己要是执意要住进墨家,最后会不会是他的尸体住了进去。
不,墨玉珩跟顾南乔绝对不允许他脏了墨家这片地,他就是死在了蒲家村,也进不了墨家大门。
本来以为自己闹一闹,事情便会按照他所想的方向走,谁知道墨玉珩一出现,直接就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曲大成讨好的对墨玉珩笑了笑,对上墨玉珩阴霾的眼神,心神一震,再也不敢多言,连忙爬到曲江氏身边,扶起她,墨玉珩也把江大胖丢给了他们,江大胖摔在地上的脸直接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脸颊沾染了黄泥不说,牙齿还掉了两颗。
可曲大成和曲江氏却不敢找墨玉珩的麻烦,只能扶着江大胖离开。
江大胖和曲大成伤了脚,又没有好好治疗,他们走路全靠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墨玉珩见他们离开,威胁道:“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要是再敢来墨家闹事,我让你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