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程让抓着头发傻笑,“爸爸手术顺利,爸爸您慢走。”
周暮斜睨他笑,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你姥姥打电话了,我说你最近闭关忙毕作,你身体好一点就回去看看,别说漏嘴。”
“哦。”
受伤的事当然不敢告诉姥姥姥爷,要知道大宝贝外孙让人捅了一刀,老两口能减寿十年。
不过一想起林芝跟程大治,程让刚才还炙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追哥一时爽,家里处处火葬场,善后是一项大工程。
唉,先这么着吧,他抓抓头发,刚刚搞定了乘哥,这会儿智商跟不上,决定以后再想。
“卧槽,哥?”程让出去看见江乘嘴上的伤顿时懵逼了,刚才啃得太投入,什么时候咬破了他哥的嘴也不知道——所以他刚就这么跟爸爸面对面说了半天?
怪不得周暮特意嘱咐那一句,肯定是看出来了。
操,程让拍拍脑袋,这一早上受了太多刺激,感觉它要罢工。
“操谁呢你一天天的。”江乘揉着他的后颈,“上床躺着去,拆线之前少给我蹦哒。”
“我不想躺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拆啊?”程让全身的汗毛都在抗拒病床,他宁愿站着屎也不想躺着遭罪。
“不躺也行,”江乘说,“跟我出去跑步,五公里起。”
“……这也太狠了。”刚亲完嘴就没有爱了。
程让不情不愿地躺床上,见江乘转身要走,立刻抓住他的手,“哥你去哪!”
“买吃的啊。”江乘想抽手抽不出来,无奈了,“你干脆让刘主任把咱俩缝一块吧。”
“不缝,怪疼的,舍不得让你疼。”程让嘿嘿笑,抓着江乘的手十指紧扣,“买吃的不用你跑腿,我这就让护士小姐姐帮忙买。”
江乘:“……”
住院这几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最黏人只有更黏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半小时是被绑架在病床前的,剩半小时自由活动,还得插着耳机视频通话,甜蜜是挺甜蜜了,要命也是真要命。
出院那天,周暮开车把他俩送回小公寓,江野在家里准备吃的,算是一家四口分别许久后的第一次聚会。
“爸,你手艺是不是又好了,骨头汤好香啊。”程让一进门就嚷嚷,“你待会儿给我记菜谱啊爸,我回头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