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扭曲,笑也扭曲。
周丽鹃双手护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还活着。
——
周丽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MUSE的,她扶着着墙慢慢的地往下滑。
她一步也走不动了,整个人蜷在一起,想着就此睡过去得了。
可是脸上的辣,胃里的痛搅地她不得安宁。
“哎哟,这不是小黄鹂嘛。”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周丽鹃努力睁开眼,只见一双甚是眼熟的白色球鞋。
只不过这回鞋上有些脏了。
“啧啧啧,这才几天没见,小黄鹂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啊!”程正生曲腿在她面前蹲下。
周丽鹃看见他那张妖冶的脸,抱住自己又往墙边蜷了蜷。
“一看就没好好复习功课对不对。”程正生捉住她的下巴,“看来小黄鹂不是好学生哦。”
周丽鹃使劲儿缩着脑袋,嘴里喃喃着:“别碰我。”
“什么?”程正生没听清。
周丽鹃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了,她听见程正生附在她耳边笑:“怎么,嫌我脏啊,咱俩谁也好不过谁。”
在周丽鹃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了程正生风尘仆仆的背影,渐渐跟黑夜融为一体。
——
“你终于醒了。”秦殊说。
“我睡了多久了”周丽鹃一开口,声音跟那鸭子似的,又涩又干又哑,难听的很。
“一天一夜。”秦殊说,“也烧了一天一夜。”
周丽鹃浑身无力,她望着天花板。
她现在都不配去医院了。
“我怎么回来的”周丽鹃问,她隐约记得见过程正生。
“小六说是在后街找到的你,把你带回来的。”
“哦。”她欠小六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你信不信命?”秦殊问,“要不,我带你去算算命吧。”
周丽鹃转头看她:“算命”
“嗯,我听说一个算命的,挺准的,运势啊,姻缘啊,财富啊都能算,MUSE的好多姐妹都去算过,有的改了名字后还真走运了,生意一桩接一桩的。”
周丽鹃也挺想知道她这条命还能撑多久,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拿着地址七拐八拐,进了个小巷巷。
巷子的尽头,就是间矮坯房。
屋前支了一副高大的挂架,挂着一张发黄的白布。布的中间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图的两边各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