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场景迅速转换,金灿光芒落满阳台,光晕明媚中,蓝发女子懒洋洋的趴在栏杆,双手托腮,半合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下通道过往的行人,裂开的嘴角明显可见透明的津液。
没等蓝染几人明白,便听到她啧啧有声的称赞:“真性感,小蛮腰,肯定是弱(螃蟹)受!哇啊,美攻!九头身、细颈、手长过臀、大腿居然和小腿一样细,这身材太棒了!不跳艳(螃蟹)舞太可惜了!那个是新面孔耶,美正太哦,好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好想惹哭他啊……好想找个强攻压倒他,先用绳子捆绑,再用马鞭,呃,还是皮鞭好……我的心脏,哦,我燃起了写文的强烈欲(螃蟹)望了!宝拉,上纸笔!我今天至少能码3字!哈哈,嗯,对了上次的蓝银文才写了一半,我还是先把它补上吧。”
整个大厅,迅速陷入一片黑暗中。
虚夜宫另一头,房间内卧室紧闭,光线暗淡。
宝拉拿出直尺量过那叠小说的厚度后,忧心忡忡的向落音报告,她的小说少了至少三份2张。
“没事,没关系,我想应该找得回来。当然,我并不介意给他们看。呵呵……”落音偷偷在背后比‘V’字:“宝拉,新名单准备好了?”
“是的,这是上周内新增破面的名单表,一共十五名,只有一名亚卡丘斯,其余全是基力安。”宝拉递上一叠纸,最上面几张甚至墨痕未干,无一例外黏贴了头像照片。
落音左手接过,右手从书柜中拿出另一叠名单表,交给宝拉,叮嘱:“把它们烧掉,别让其他人看见。一定要在黑暗中烧掉,记住,从前几次一样,要在黑暗中烧掉。”因为人工天空正是蓝染用于监视所制作的屏幕。
“明白。”
等宝拉推门走后,落音翻了翻表格,将那名亚卡丘斯给挑出来,对着他的照片喃喃自语:“仅一名吗?看来虚圈的大虚终于快被蓝染消耗殆尽了。”
光线暗淡中,粉色的薄唇,终于展露了数天以来第一个深沉凝重的浅笑。
此事的缘由,不清楚吧?那么就从一个月前讲起,落音来到虚夜宫的第一个月月底说起。
————————————时间倒回一天前——————————
七月底,现世正是炎炎夏日。虚圈里,人工天空上也升起一轮红日,炙热的热浪正好与外界冰凉的沙漠相隔疏远。
“蓝染,我有事问你。”落音推门而入。
“你最近脾气不太好?进别人的房间前要先敲门。”蓝染放下手中把玩的崩玉。
“是吗?我觉得我和以前一样,我本来就不是和平主义者。”她最近好像确实容易动怒,毕竟,束手束脚的活动肯定会使人烦躁。
“可最近你变严重了,除了东仙要外,宫殿里谁没挂彩?”
“你和银不是还好好的吗?”
“……”
“抱歉,我讲了个冷笑话。喂,是你先插开话题的!我是来问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破面挑站我?别告诉我你是无辜的,你什么都不知道。”都排起长龙阵,早知道她该收挑战费,肯定能小赚一笔。
一个月来,由于崩玉制造破面的成功率太高了,以至于虚夜宫中的破面以量产技术,人满为患。
虚本是执念深重的魂魄所化,力量增强后,好勇斗狠的心也快速增长。一个月内,虚夜宫里的打斗事件呈几何倍数上升,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万幸有东仙要负责维持宫殿内的和平,之后蓝染又为了筛选出最好的棋子‘十刃’,开设了数个战斗场地以供破面单打独斗用,才没造成虚夜宫出现内部损坏。
然而,最近战斗场地不够用了,很多等不及的破面干脆跑到外面沙地里PK,扬起一阵又一阵沙尘暴,万幸虚夜宫有结界保护,不然肯定被埋。
总之,唯有宫殿深处才有稍微的宁静,但仅此每天也可听到轰隆隆的噪音——在清晨,这足以谋杀一整天的好心情。
和白哉分离的痛苦,以及整天有只豹子跑来找你麻烦,噩梦频频入侵,诸如此类……落音的内心就像锁着一只凶兽,日夜不断嘶吼,只想冲破牢笼出来狠狠肆虐一番。
事实上一星期前,她确实这样做了,如同一辆燃烧着怒火的战车,跑进角斗场,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四字‘接受挑战’。
事态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才下挑战令没几分钟,视野里就涌入白茫茫一片,全是破面,人山人海。挑战队伍顷刻排起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可令她奇怪的事,最该来的葛力姆乔反倒不见踪影。
等打飞今天的第十五个挑战者后,落音从半空跃下思索:奇怪,难道蓝染背着她下命令说‘谁打败这个女人,谁就能进十刃’?如果是这样,她得找蓝染好好谈谈。
招来奈提,让它代替她修理这群破面,自己去兴师问罪。“记住,不准吃,只准打昏他们。”落音以手指点奈提的额头,可怜的小家伙,伸长了舌头坐好听主人的训导,乖得像只小狗。
以上就是落音会直闯蓝染书房的前因。
面对落音的质问,蓝染态度自然的扯开话题:“你还想回尸魂界,去见朽木白哉?”
“你问了个蠢问题。不用担心,我不会先偷了崩玉再离开这里的。”落音的火气瞬间消失,平淡如水的目光轻轻扫过那只盖住崩玉的大手。
“那是最好。”蓝染靠近她,语气里夹杂风雪的寒意:“关于战争,我尽量不让你插手,只要你别在我背后做小动作。前十刃的事情我不追究,所以关于挑战一事,却与我无关。”
“那是谁?”落音微与他拉开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