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林潼妤求生欲很强地摆摆手,往后坐了坐:“没有没有。”她眨了眨眼,双手合十,低下头,努力作出一副非常真诚的样子,“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害你被误会了。”
谢知宴皮笑肉不笑:“我的确不想去警察局做笔录来着。”
林潼妤:“……”
从谢知宴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小姑娘乖巧的发旋,因为紧张,手也在微微颤抖。
即使看不到正脸,他也能想象她此时恹恹的神情。
像只做错事了的小动物,磕磕巴巴地认着错。
怪可爱的。
谢知宴心底那些作怪的心思被她勾起来,火气也跟着消了大半,却还是绷着张脸,顺着她的话接:“你就这么道歉的?”
林潼妤罕见地沉默了。
她只想口头道歉。
可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止要她的口头道歉。
还要点别的,具体的行动。
其实林潼妤也挺委屈的,她有尝试和司机师傅解释这是个误会,那,谁让司机师傅不听啊?
人家仗义过头,又不是她的错。
罢了。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面了。
林潼妤支着下巴,思考了会儿,索性自暴自弃,把话语权又抛回给他:“看你吧,算我欠你的,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知宴眸色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嘴角慢悠悠勾起个弧度,松口道:“行啊。”
林潼妤算盘打得挺响的,他们也就一面之缘,顶多也就加个微信的关系。
等她回去以后,再把他微信删了,他想算账也找不到她人。
这想法是挺美好的。
好就好在谢知宴跟着她下车,两个人一起站在南大门口时,碎成了个稀巴烂。
林潼妤有些语塞,望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破天荒的,开始怀疑人生。
这他妈。
居!然!是!她!校!友!
她干巴巴地笑了声:“好巧哦,你也是南大的啊。”
怪不得在车上问他目的地,他也不说,就装深沉,害得她以为他火气在头上,也不敢贸然和他搭话。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谢知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变成一副高冷的样子,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你准备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