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伦敦怎么不和我说一声。&rdo;他问她。
声音带着浓浓睡意,你猜。
&ldo;我不猜。&rdo;他说。
手轻轻捶打了他一下,老大不高兴说本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他亲吻她的发顶。
她告诉他嘉澍我昨晚洗头时忘放洗发水了。
他笑。
对了,嘉澍还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呢。
于是,她用半带撒娇的语气说嘉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ldo;什么问题?&rdo;
这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勉勉强强找回一丝精神力,&ldo;这是以连嘉澍未婚妻名义提出的问题,你也可以把这个问题理解成为,你有没有背着我出去鬼混。&rdo;
还是唯有风声。
睡意再次来势汹汹。
当思绪在最后时刻即将沉入黑暗时‐‐
&ldo;我回来时电视正在播报午夜新闻。&rdo;他说。
巧合的是,林馥蓁回来时电视也在播报午夜新闻。
淡淡应了一句,表示她听到了。
这一次,可以好好睡觉了。
她听他低低叫了声小画眉。
没有应答。
&ldo;小画眉?&rdo;这次声音更小。
怕他继续再叫下去,打断那来之不易的睡意,她以一种十分不耐烦的语气说嘉澍,我要睡觉,我困。
他安静了,安安静静抱着她,用极为温柔的力道。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起。
连嘉澍不在。
餐桌留着他给她做的早餐和便条,便条上写着:我订了票,晚上一起去看音乐剧演出。
鱼片粥,煎蛋外加红萝卜汁,早餐看起来还算用心。
这个早上,林馥蓁胃口出奇的好。
人在饱足后呈现的状态十分可怕,十个念头中就有九个是愿世界和平,第十个念头则是世界安稳。
笑。
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都怪早餐太过于可口,她怕以后会常常想念烙印着连嘉澍印记的鱼片粥:年少时的篝火,撒哈拉沙漠的万丈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