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曾去紫菱独居的小别墅看过,她是个画家,画了很多画,可却没有一张是画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就这一点来说,身为画家却不画自己爱的男人的画像,真的很不正常。而且,我问过小别墅隔壁的邻居女佣,她说,紫菱平常很少出门,但却会在周末的时候出门。所以,我想,紫菱周末应该是回到了疗养院,她可能也是怕韩雅装老年痴呆装得不像,引起你们的怀疑,所以亲自坐镇。”
微顿了一下,冷修又道,“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你们仔细想一想,在秦家的祖宅、或者疗养院,是否曾经看到过紫菱画的画,或者,祖宅和疗养院,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是可以藏画的?我想知道,她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我并不知道紫菱会画画这件事……而且,疗养院都是标配的设施,平时有护士和清洁工会打扫、整理,我和秦柯每次去探望的时候,也会帮着添置一些东西、或者将旧的东西换掉,疗养院也不可能有什么隐藏的地下室或者暗柜,所以,我并不觉得那里能藏什么画……至于秦家的祖宅……”
秦峰眉头微微凝蹙,道,“秦仁昌死前,我们确实是住在祖宅的,但那里,我也没有见过什么画,而且,你不是说和秦仁昌一起生活的是韩雅么,既然如此,紫菱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把画藏在祖宅呢?”
秦峰的分析不无道理。
那现在疗养院和祖宅都不可能藏画,那紫菱究竟将画藏在了哪里?还是说,她就真的那么另类,明明是个画家,却从不曾画过一副深爱的男人的画像?不,这绝不可能。
黑眸沉锐地闪烁着,蓦地,有一道光,在冷修的脑海里迸射出来。
他知道了!
他知道紫菱把画藏在哪里了!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冷修黑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道,“走,我们再回一次紫菱独居的小别墅,去见证一下,那个她深爱到令她发狂的男人究竟是谁!”
秦峰和秦柯面面相觑,才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冷修就幡然顿悟那些画都藏在哪里了?
一小时后,冷修、邢岩、秦峰、秦柯,来到了紫菱位于远郊的小别墅。
冷修没有钥匙,邢岩直接掏枪朝着小别墅的门锁开了两枪。
秦柯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枪,别这么暴力好么。
由于好久没有人住了,屋内有着一股阴森森的霉味,地板的灰尘堆积了很多,脚踩上去都能看到一个清晰的脚印。
“咳咳……”秦柯被这股难闻的霉灰微弄得呛了好几声。
冷修冷眼瞪过去,“你闭嘴!咳什么咳,咳血就去医院挂个号,别在这扰人清静!”
他现在除了莫小语的声音,任何女人的声音都不想听到!一听到就觉得烦!
秦柯被冷修一瞪一吼,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然后,挽住了身旁男人的胳膊,道,“哥,他好凶……”
“神经病!”
冷修又是狠瞪了她一眼,才瞥了眼被秦柯挽住胳膊的那个男人,勾了勾唇,语气间有着戏谑,“怎么,成木头了?被女人挽住胳膊爽么?哥,呵,幸好你没有这么蠢的妹妹,否则我真替你感到默哀!”
“……”
秦柯听了冷修的话,才狐疑地转眸,入目,一只深蓝色的西装袖。
怪了,秦峰今天穿的不是深咖色的呢大衣么?
视线再上移,秦柯才看清了男人的脸……脸挺俊的,只是那面色太过紧绷……下巴紧绷、唇瓣紧绷、眼神微乱、眉头死拧,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个男人,不是秦峰……是刚才开枪打门锁的男人……
“喝……”
秦柯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手,向后跳开两大步,撞在了身后的秦峰身上。
“哥……”